“我没有……唔!”
陈念的声音被他压进枕头里。
答案或辩白,都淹没在滚烫索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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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陈念被一团粘稠胶质所包围。
每寸肌肤都在掌控之下,黏腻温暖。四肢百骸都有电流划过的触感,酥麻惬意,诱他往下沉。
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知道。
闭起眼睛捂住耳朵不要管不要看不要问。
可是他喘不上气。
“……!”
陈念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让他喘不上气的是傅非臣的胳膊。他浑身一紧,当即不要命地挣扎起来:“滚开,别碰我!”
傅非臣被他吵醒,皱起眉将人压回怀里。陈念手被绑得发麻,咬牙抬起胳膊捣了傅非臣两下,腿也胡乱往后蹬:“滚!”
嘴被傅非臣捂住,往后压强行按在肩头。陈念被迫扬起脖颈,还没愈合的牙印早叠上几圈新的,殷红渗血。
“嘘。”傅非臣闭起眼睛,散漫地吻他耳朵,“再睡会儿。”
昨天没做到最后,但陈念的确被他折腾得很惨。
腿都蹭破皮了,并在一起火辣辣的疼。
嘴唇也被他自己咬肿,贴在掌心一张一合喘气时总能蹭到。
软,而且弹。
……
傅非臣一时间也睡不着了。他撑身子看陈念,纳罕道:“不是没做到最后么,你恼什么?”
陈念用红彤彤的眼睛瞪他,不像狗了,有点像兔子。
傅非臣刚把手松开,他就憋不住地大骂:“你是疯狗吗?喝点酒对着谁都犯病,我……”
没骂完,又被捂回去。傅非臣说:“不是你主动求我说可以换个地方么?怎么,后悔没来真的?”
说着往前一顶。
“靠……”陈念红着脸,闷在他手里骂骂咧咧,一把窄腰扭来扭去。
那道疤倒是不疼不痒。昨晚傅非臣用唾液给他消了毒,舌尖一滑过去陈念就发抖。
他不想回忆,也不想跟傅非臣解释什么叫两害相权取其轻。
傅非臣看他消停了,倒是挺遗憾地放了手。
……
就说他有病吧,纯喜欢跟人对喷,然后享受别人敢怒不敢言的快乐。
陈念感觉自己已经看透了傅非臣的低劣虚伪软弱无聊。
在傅非臣起床后,他摇摇晃晃撑起身,低头咬那条该死的丝带。
还没咬开,傅非臣拿了把剪刀过来。
“……”
陈念瞪他两眼,不情不愿地把手递过去。
傅非臣帮他剪开,将被唾液浸透的丝带卷了卷,攥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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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杨允铎带来了两身衣服。
一套老板带来的,一套临时出去买的。傅非臣只给他报了大概身高,杨允铎猜了一路是哪个陵都幸运儿赚到这笔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