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车已经从傅家庄园里开了出来,陈念有恃无恐。他往椅背上一靠:“我就是不想说,你撵我下去吧。”
大不了打个车走。
傅非臣挑起眉:“谁说我要让你下车了?”
“那你是……”
“你不说,就别想下去。”傅非臣话音刚落,司机忠诚地给车门落了锁。
“你这算非法拘禁吧?!”
“谢谢普法。”傅非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觉得,我会在乎?”
说话间他又往陈念跟前靠。车里施展不开,陈念整个后背都贴在车窗,他条件反射抬起腿要蹬人,脚踝却被傅非臣一把掐住。
还拢在指间揉了把。
陈念今天出去找人穿的自己衣服,还是那套卫衣牛仔裤运动鞋,一身杂牌货,有难以遮掩的廉价感。但穿在他身上就仿佛给水晶玻璃樽包上旧报纸,层层拆开后,依旧耀人眼目。
得找个机会拆开看看。傅非臣捏着他肌肉紧绷的小腿,漫不经心地想。
陈念把腿往后缩:“我伤还没好!”
“我知道。”傅非臣笑笑,神色磊落,“所以我没打算做什么。”
“那你这是……”
“只是逼供。”傅非臣的胸膛已经贴到他膝盖上,浑不在意陈念的旧运动鞋会把自己西裤弄脏。
那张轮廓深刻的脸朝陈念压过来。
“乖,”低沉嗓音,似床笫间的诱哄,“说出来。”
他满意地看见小狗喉结动了。
在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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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最后还是把cas的地址报了出来。
傅非臣应该就是纯逗他玩,不太可能记下来使坏。大老板忙得在车上敲键盘,哪有这闲工夫。
……
但愿吧,但愿他想的是对的。
陈念站在cas门前敲了两下门。
没动静。
“cas。”陈念朝门里叫了两声。老式防盗门都有纱窗,按理说能传进去。
陈念心底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他一边敲门一边打开微信给cas发消息,说自己到门口了,让他来接一下。
又咣咣砸了五分钟门,对门邻居阿姨先受不了了:“你找谁啊小伙子,是一个个儿挺高,头发到肩膀的男的吗?”
陈念喘着气看她:“对,您这两天见过他吗?”
阿姨挺认真地皱起眉回忆片刻,摇摇头:“那没有,感觉他好长一段时间不怎么回来了。以前我出去晨练,一般都赶上他下班,差不多都能碰上。”
“那他最后一次回来是时候?”
“那得四五天前了吧?喔,不过我大前天遇见他出门了,脸色是不怎么好,我以为熬夜熬的呢……他没出什么事吧?”
陈念混乱地笑笑,攥住手机下楼,开始想要不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