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非臣终于又出了声。双氧水浇下来,微微的痛感令他陷入一种虚假的梦幻。
好像陈念还咬着他,触手可及。
“你低估他了。”
喉咙中滚出声含混的笑,傅非臣抬眼,轻描淡写道:“不是大事,为舟。你借我几个人就行。”
傅非臣手上不是没有可用的人,这更像给沈为舟个面子,帮他将事情一笔勾销。
沈为舟顿时松口气:“行,你想怎么弄他?是抓起来还是……”
傅非臣抬眼看他,眼底一片翻涌的墨色。
知道自己又多嘴,沈为舟抿唇收声。
“不至于那么赶尽杀绝。”痛感业已褪去,傅非臣意兴阑珊地摸了摸绷带,“慢慢来,你们别吓着他。”
“……知道了。”
不要走夜路
那边陈念还啃着签子上烤糊的肉,听cas跟他说书。
说傅非臣来者何人。
鹭城傅家几辈单传,到了这代人终于人丁兴旺,兄弟姐妹一共四人。老大傅非宴据说是个真君子,光风霁月襟怀坦荡,但可惜好人不长命,五年前便因车祸去世了。
傅非宴死的时候才二十七,膝下无儿无女。当时鹭城议论纷纷,都在猜上位的到底会是老二傅非钦还是长女傅非琢。
没成想不出半个月,俩人一前一后远渡海外,就剩下年纪最轻的傅非臣,顺顺当当继承了家业。
自此,传闻纷纷。最常见的是质疑他就是害死傅非宴的罪魁祸首,更有甚者牵扯出傅家上辈人的旧事,桩桩件件都往彼时年不过十三四的傅非臣身上安。
“真假不好说,但他玩人挺狠的。”讲到真正关键的地方,cas皱起眉,忧心忡忡地压低声音,“言岫你知道吗?”
陈念回忆了下:“那个什么男团的?”
“对。我听说他出道前跟了傅……那谁半年不到,现在整天作天作地。挺多人说他就是被弄得精神不正常了,报复社会呢。”
这方面陈念没了解。他不关注娱乐圈,闲下来除了打拳就是发呆,脑子里装八卦和装知识于他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cas为他发愁:“哥,你说你咬他干嘛啊,忍忍就好了。”
“忍了更完蛋。”陈念不以为意,“他们这种人我以前又不是没见过,就喜欢弄点好欺负的磋磨着玩儿。”
他拿起串鱼豆腐啃了口:“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不是在糊弄cas,陈念下嘴前真的想了很多。
傅非臣虽然力气挺大,但他不是完全挣不开,实在不行还能豁出去朝他脸上抡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