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眯着,直往陈念衣领里溜:“别客气,傅总既然带你来了,那不就是……一起玩么。”
傅非臣偏过头抿了口酒,回手便将方杯往陈念跟前一递。
像是许可,也像是轻贱。
陈念瞬间悟了傅非臣为什么要挑明自己是他保镖。
没人敢从傅非臣手里抢他的金丝雀,但保镖就不一样了。
外人,一茬接一茬的耗材。别说喝杯酒,弄死弄活又怎么样呢。
陈念眼眶有点发红,被气的。他抬起头瞪了眼傅非臣,搞不懂他到底想干嘛。
可能就图个给完钱光明正大糟践人的快感。
“别不好意思,”金毛还在叽歪,“傅总都同意了,赶紧的呗。”
行,反正傅总同意了。
陈念扯扯嘴角,从傅非臣手里夺过那杯酒。
泼出来的威士忌溅在他衬衫上,湿漉漉一片,灯光下透出暧昧的肉色。金毛贼心不死地觑他:“这样,要不咱们喝个交杯……操!”
交杯没说完,陈念把那杯酒,一滴不剩地泼在了金毛脸上。
“我喝你大爷。”陈念冷笑,“脑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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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泼完酒就要走,却被傅非臣拖住手腕拽回来。
你干嘛。陈念无声瞪他。
在这儿别动。傅非臣笑吟吟,铁索似的勒住他。
他俩这边暗中角力,那边已然叫骂起来。
“操,傅总你养的什么疯狗,没训好就放出来咬人!”
几个公关早围上来把两边分开,一边递毛巾一边温柔小意地安慰。但金毛仍不解气,越过他们头顶一通鬼吼鬼叫:“不就喝个酒吗,跟强迫你了似的,也不想想老子看不得上你!”
“明远。”
这话就有点过了,角落里的男人终于出声。他走上来朝傅非臣略鞠一躬:“不好意思,傅总。本来不该带他来的,这孩子非要跟来见见世面,您看……”
“你弟弟多大了?”傅非臣打断他,笑着问。
“……”杜明仲顿了顿才道,“二十一。”
“二十一,那不小了。”
一群人都站那闹成一团,傅非臣倒是堂而皇之地拖着陈念坐在了沙发上。声音很娇的男孩倒是一直没出声,这会儿才往陈念手里递张纸:“擦擦。”
陈念一愣,这才在他示意下注意到胸口衣料已经湿透了。他手忙脚乱抹了两把,正寻思这工作服弄脏了用不用陪,傅非臣却猛地攥了攥他手:“比你还大一岁,对吧。”
“对。”陈念无心掺和,敷衍地回。
“那怎么还不明白,打狗也得看主人呢?”傅非臣说。
“……”
金毛嘴里的脏字终于消停,他像是才知道自己惹了祸,条件反射看向他哥。
杜明仲下颌绷得死紧,他上前一步:“确实是明远不对。傅总,我替他自罚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