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轻拍江玉织手背,想告诉她顺其自然就好,不要有压力。
待看见白狗咬住书册,大帝惊呼着跳下床,“哎呦,作孽啊,你咬嘴里,口水把书弄脏了怎么办!”
“呸呸呸,我给你拿书,你还嫌弃我!我不用嘴,难道用爪子吗?”
两本书被吐到地上,上面除了几道牙印,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大帝扑到书上,心疼地拍拍上面刚粘上的灰尘,白光一闪,连带着床上那本,三册书消失不见。
被大帝收起来了。
如此珍惜,想必话本子还能完整地回到自己手里。白砚安心。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白砚身上我也留了点力量保护他,权当是借我书的报答,自己都小心着点啊。”
话落,木人爬上谛听头,狠狠地扯住两撮白毛,吆喝着让它出发。
谛听愤然,还是听话地消失在原地。
屋内安静下来。
江玉织:“炎叔的话,你不要多想。”
白砚:“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我从来就没有害怕过你。”
江玉织:“什么?”
闻言,她才偏头对上白砚专注的眼睛。
猩红的眸子,润润的,带着些隐秘的期待。
白砚心头一跳。
“你离我太近,我害羞。”
直白的话,震住了江玉织,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盯住面前坦然的男子。
生怕娘子不信,白砚坐着往床头挪到他原本的位置。
江玉织靠坐在床上,一双手捧住她的脸,一时忘了反应。
白砚贴近她,距离在不断拉近。
和掌心相接的皮肤,从冰凉变作温热,从苍白变作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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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织感受到了吗。”
江玉织不仅感受到了,还看见了。
她的脸在发热,对脸的人也没好到哪去。
两个大红脸,倔强地对视,好似谁先挪开视线,谁就认输了一般。
“你也发热了。”说话间,白砚温热的鼻息拂过江玉织的脸颊,像春日里轻柔的风。
鼻头几乎相触,却又保持着令人心跳加速的微妙距离。
江玉织能闻到他身上微微发苦的药味,混合着呼吸间若有似无的潮气,在这床榻之上的狭小空间里,酿成叫人发昏的亲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怪热的。”
江玉织率先败下阵来,抬手推搡白砚,想让人离她远点。
清凉的空气重新灌满人鬼之间的空隙。
他们同时别过脸去,江玉织的手背紧紧贴住发烫的脸颊,许久不曾跳动过的心脏,好似又焕发了新的生机。
白砚的喉结上下滚动,假装研究起地砖上的缝隙,可通红的耳根却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