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掌柜的?”是个嘶哑的女声。
“来了!”
江玉织起身,看一眼白砚。
白砚摆摆手示意她安心去,他自己会招待好自己。
这才快步向前面赶去。
张月和沈珍珠见帘子后面走出位年轻的,未成婚的小娘子,一时有些迟疑。
但想到来意,却又顾不上那么多了。
“掌柜的,能做急单吗,夫郎去世的突然,京都的两家老寿衣铺子工期排的很紧,我想让夫郎走的体面些。”
沈珍珠紧张地站在张月身后,频频点头。
“做的,什么时候需要呢?”
江玉织已经站在柜台后面,找出纸笔准备记下她们的需求。
“三天后可以吗,两套寿衣,我们家就在隔壁两家。”
嗯?真巧啊。
“我需要先去量一下尺寸可以吗?”
“可以,但是我夫郎的身体可能有些……不过我已经雇仵作补过了,还是先给掌柜说一下。”
“好,请在这里写下名字,我收拾下东西,随后就到。”江玉织把账本推到两人面前。
“谢谢掌柜的,真的很谢谢。”张月写下名字,话语中的哽咽几乎隐藏不住。
两人很快结伴离开,白砚也从后院来到铺子里。
“怎么了?”
“是隔壁两家的娘子,要做寿衣。”
江玉织埋头在柜台下整理要带出去的物件。
“我与你同去可好?我与那两家还算有些交情。”
“不需要午休吗,你的身体…”
江玉织背上小包站起身,话还未尽,惊觉白砚的脸上较之刚来那会儿居然有些血气了,唇色也正常了,看起来就像是个白一些的正常人。
那药膳竟然这么管用吗?!
“我还好,就当作饭后消食了。”
“好吧,一起去吧。”
江玉织看他好似健康多了,没做多想就答应。
他们先去了杂货铺,张月一人出来接他们。
屋子里的寒意入骨,应是为了保存遗体,买了冰。
江玉织的袖子被轻拽了下,她偏头去看,只见白砚向她笑着,小声说了句,“小娘子可觉得冷?”
她自然是不会冷,但看白砚脸色又有些不好。
江玉织打开她那两个巴掌大瘪瘪的小包,从里面掏出一件厚实的大氅来!
白砚瞬间瞳孔放大,略显僵硬地接过,机械地往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