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相氏皱眉,明目张胆地朝穗姑的位置看去。
穗姑眉开眼笑地点头。
方相氏跟着点头。
男子也笑起来,运气真好,碰到个傻的,“怎么不说话?”莫不是个哑巴?
哑巴的价钱可要差很多啊。
总比没有好,这不还有条狗能补个价吗。
穗姑目送他们离开,才慢悠悠地回江宅。
江玉织:“你就看着他们走了?”
穗姑:“哎呦,你就放心吧我的小娘子,他们不把贼窝掀翻都是好的,你这是在做衣服吗?”
江玉织:“嗯。”
穗姑:“小娘子还有这手艺啊,瞧瞧,瞧瞧,我买回来的这些,如何,好看吗?”
掌柜给她打包的布不知道被扔哪去了,穗姑直接从窄袖里,掏出好几件时兴样子的衣裙。
江玉织缚开碍事的衣裙,补充道:“我做的寿衣。”
穗姑:“那我大概没机会穿了。”
看人裁制衣裳其实挺无聊的,穗姑很快就坐不住了,想着江玉织怎么还不问她点别的问题。
江玉织哪有心思分神,她手上不停,脑子里还要想,要不要给地府打声招呼,照顾照顾阿轲的魂魄。
穗姑:“小娘子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找他们俩?”
江玉织:“不去。”
穗姑:“为什么呀?”
江玉织:“忙。”
穗姑叹了口气,坐回小榻上,她真呆不住啊,有这时间,穗姑都想去田里耕两亩地,虽然她是保佑丰收的神,但还没有尝试过自己种地是什么感觉。
没消停多久,织珥又进来了。
“小姐,慈幼院的余娘子带着个小娘子过来了,很急的样子,现在在宴客厅等您。”
“余娘子?我马上来。”
谛听走前叮嘱穗姑寸步不离的保护好江玉织,可小娘子连门都不出,穗姑一颗自由的心只好被锁在江玉织身边。
终于有外人来,穗姑欣喜地跟上去。
和余娘子一起来的是钟慈安。
焦急的妇人,满面愁容。
余娘子:“您可算来了,毓秀在您这儿吗?”
江玉织:“她没回去?”
距离鬼市结束过去了三四天,钟毓秀在江宅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放心地回去了。
钟慈安:“钟先生说在您着住一晚起,就没回去过了,江姐姐,先生不在您这儿,能去哪里啊呜呜呜呜我……我好害怕啊。”
她们这些被慈幼院收留的孤女,最是知道失踪的女子可能会经历什么。
江玉织俯身把抹泪的小娘子搂到怀里,轻拍背部,“别着急,余娘子你们报官了吗?”
余娘子:“报了报了,是负责采买的魏娘子去的,她脚程快,我们就来您这儿碰碰运气。”
慈幼院是萧瑶建立的,里头的娘子们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女兵,会些腿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