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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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什么狗屁的海寇!”
右布政使马卿拍案大怒道。
仵作已经匯报了尸首和县牢的情况,旁边的巡按御史欧珠手里端著一杯茶,语气不疾不徐:
“確实,若真是海寇所为,定海卫连同百户在內二十九名卫所兵就应该死的一个不剩,但他们全都只是受伤太重晕了过去,但要是这么推断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
旁边的周荣插嘴道:“他们会不会是自己打晕了自己?”
这话一说出来,大堂里的几个官员顿时都笑出了声,就连右布政使马卿也揉了揉脸,一时间有些情绪不连贯。
如果真是这些卫所兵故意放了人进去,那他们事后必然都会受到官府的惩罚。
“只有一种可能,有一个身手绝佳的高手昨晚摸进了县牢,打晕了所有卫所兵,杀了赖恩,焚尸灭跡。”
浙江镇守太监梁瑶敲了敲桌案,冷冷道:
“这种高手,在本地应该是极有名气的,不可能隱姓埋名过日子,或者说,是赖恩以前得罪了什么人,现在那人学了武艺回来杀了他?”
在本地极有名气的高手?
几个人各自转动著心思。
今日三司会审,代表的不是浙江省高层的自查自纠,而是直接代表朝廷的问责。
前些日子鄞县才杀了一股海寇倭寇,昨晚怎么又冒出来一股,到时候皇帝如果一问:你们鄞县究竟是朝廷治下的疆土还是海寇巢穴啊?
到时候別说是杨知府了,就连马卿也得跟著吃掛落。
这时候,几个人忽然都想到了一块。
若要说什么高手,本地不是最近就有那么一个嘛?
“那些卫所兵究竟是怎么供状的?”
“那些人有许多人说自己只是头一疼就失去了知觉,极少数几个说,看见那人身形瘦高,带一只匕首,身手又快又狠。”
马卿听了这句话,缓缓开口道:
“本官记得,鄞县的陆百户似乎也是瘦瘦高高,他对阵廝杀又能手刃二十多个倭人,他昨晚要是去打晕了二十多个卫所兵,对他而言似乎也是轻轻鬆鬆的事?”
周荣面色微变:“陆百户受过陛下的赏赐,又是本官的下属,马公休要胡猜,免得冷了將士的心。”
“欸,莫吵,莫吵,把他叫上来一审便知嘛。”
旁边的巡按御史放下茶,慢悠悠地喊道:“让陆渊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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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陆渊,见过诸位老爷。”
陆渊身上穿著一身深绿色的盘领右衽公服,腰间正掛著那柄御赐的绣春刀,神情有些萎靡。
一见到他这般模样,周荣当即冷笑道:“马公,昨晚那凶手,难不成手里也正好有一柄御赐的绣春刀?”
马卿懒得听他胡扯,质问道:“陆渊,你昨晚在做什么,从实招来!”
“卑职昨晚。。。。。。没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