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淒淒。
穀仓內一片死寂。
游荡者还在为哑掉的哨子感到诧异,路易就已挥拳打来。
胸口凹陷下去,骨骼无声碎裂。
身后的另一敌人看见路易,下意识张嘴呼喊。
然而他的同伴什么也没听见,便被扭断了脖子。
寧静的剑刃与闪电隨后而至。
又有两人在无知无觉间失去生命。仅剩的敌人终於意识到双方差距,转身便朝外跑去。
但一剑迎面而来,穿透了他的胸膛。
持剑者向后退了半步,像是有些慌乱。隨后张张嘴,意识到法术效果还在持续。於是赶紧伸手在空气中一点。
无形的屏障破碎。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终於重新响起。
路易站在原地,警惕地看向来人。
那是个打扮普通、甚至有些土气的傢伙,手中提著充满诡异气息的大剑,双眼冒出幽幽绿光。
“玛德琳?”阿塔娜向前两步,抢先开口。
听名字……好像有点熟悉?
路易仔细打量著对方,几秒后终於回忆起来。
这不是那个没能加入教会,所以四处打工的牧师吗?
……
十几分钟后,镇上一处偏僻的小屋中。
“抱、抱歉。”
玛德琳蜷缩在地板上,怯懦地低著头,紧紧抱住怀中大剑。
“所以,那封说明神父死因的信是你写的?”阿塔娜伸出手,试图將对方拉起来。
“请別靠近我!”玛德琳却立刻躲开,像是受惊的小兽。
“我……最近状態有些不对劲,不適合与人接触。
杀死神父的凶器,是被诺特兄妹抢走的。我在凶案现场又见到它,本想作为证据——可它出了些问题。”
她有些不安地看向路易。
“那柄凶器,您也见过。所以我才让阿塔娜找您帮忙。只是没想到,这件事会牵扯到贵族。真的很抱歉。”
路易沉默地点了点头。
毕竟他收了阿塔娜的佣金。拿钱办事,天经地义。
而且以盖斯的性格,他迟早会被卷进来。神父又確实对他有些恩情。
所以没什么好责怪的。
“哎……贵族。”阿塔娜嘆了口气。“我们没法杀死贵族的。只能儘量把孩子们都救出来,再赶紧逃走。”
“为什么?”塔姆菈不满地皱起眉头。“那混蛋看起来没多少本事。只要想办法引开护卫……”
“平民是很难伤害贵族的。”阿塔娜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