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观察病情那种审视,更像是在看一件需要耐心等待其变化的器物。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平静得像深潭的水。
车窗外光影流转,掠过他线条干净的下颌。
欧阳自奋憋不住了:“李…李医生,咱去百福居…真能治厌食症?”他指了指自己怀里的大米,“就靠这个?”
李道一的目光没离开白千福,只淡淡回了一句:“去了就知道。”
欧阳自奋碰了个软钉子,撇撇嘴,抱紧了怀里的米袋,不吭声了。
车厢里只剩下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发动机的轰鸣。
百福居后厨宽敞明亮,不锈钢的灶台和案板擦得锃亮,反射着冷硬的光。
正是下午备菜的闲时,几个穿着白褂的厨师围在一起,叼着烟,小声聊着天。
忽然,后门被猛地推开。
“都让让!让让!”白万喜一马当先,脑门上一层油汗。
紧接着,几个护士推着担架床进来了,床上躺着个形销骨立、眼神首勾勾的病人。
后面跟着穿白大褂的艺术史,还有一个扛着袋大米的年轻医生?
最后是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布衣、神色平静的年轻人。
后厨瞬间炸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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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头掉地上的,勺子脱手的,切菜的差点切到手指。
这是闹得哪一出?
虽然大家都是穿白大褂,手里拿刀的。
但是厨师和医生,区别还是蛮大的。
“老…老板?”主厨老张舌头都打结了,看看担架床,又看看白万喜,完全懵了。这什么阵仗?
医院开分店开到后厨来了?
“愣着干嘛!”白万喜吼了一嗓子,试图找回老板的威严,但声音里的虚谁都听得出来。
“该干嘛干嘛!都…都给我该干嘛干嘛去!”
他重复着喊道。
厨师们面面相觑,手足无措。
该干嘛?现在这情况,他们该干嘛?
切菜?炒菜?旁边还躺着一个快断气似的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