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女儿是怎样的人,李素青岂能不知道,事已至此也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
古城市中心一个高档别墅区内,张进勇忙得昏头涨脑,今晚上门来拜访父亲的客人太多,他整晚在别墅门口迎来送往,脸都快笑僵了。
夜色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他面前。
“二哥,我给你拜年了。”何力提着礼品,很不方便地拱手。
“何力,是你?你怎么来的?”何力可不知道这里的地址,也无法通过大院的门岗。
“二哥这么有名,我还找不到?”
张进勇接过何力的礼品袋,翻看之下到很意外。
何力的礼倒很重,陈年茅台白皮烟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进了别墅,何力给张进勇父母鞠躬拜年,礼数做得很到位。
张进勇拉何力坐进酒席,两人喝了三杯酒,何力就起身告辞了。
张进勇送客到别墅门口,何力伸手紧紧握住他的手道别:“二哥,你和我不同,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现在混得也好,和我们做兄弟确实委屈你了。”
嗯!张进勇抽出被握得生疼的手,脸上有点揾怒。何力可是话里有话,他有点不解。
“二哥,谢谢你捞我出来。你记住,这个人情今后我来还,和他人无关,有些事想想都不应该,做出来就更不对了,你说呢?”
张进勇脸上微红:“都是兄弟,我救你也是应该的。”
何力深深呼出一口气,转头望着深邃的夜空:“真怀念我们兄弟三人一起喝酒聊天打屁的日子,可如今大哥为我的事失踪了,嫂子预感到他已经遭遇了不侧之事,你怎么看?”
张进勇心头一慌:“三弟,你别急,大哥只是失踪了,我们都费点心,总会找到的,也说不定还有转机。”
何力摇摇头:“大家都是明白人,他打的是赵东建!赵老虎和赵家都是狠人啊!所以我感到自己就是个罪人,在古城这个陌生的城市,我就是个客人,现在家庭没有了,害得兄弟也没有了,除了剩下一个嫂子,几乎一无所有了。所以,我今后做事可能就没有了顾忌,也不介意做些疯狂的事,日后二哥你就多担待,再见!”
何力很快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张进勇眉头紧紧皱起,寒冷的夜风中,后背竟然见汗了,心中龌蹉的念头消失得无影无踪。
刚才,他在何力身上,竟然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杀气,不知想到了什么难堪的事,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
在古城北郊一个顶级别墅区内,无垠的绿色草坪上,两栋联排别墅并作一处,独立的院子,院内假山喷泉,处处显示出一股霸气和别样的奢华。
这里就是声震古城的“赵老虎”赵来沪的家,赵家名下企业众多,几乎古城地下世界的灰色产业都由赵家把持。
坊间盛传,赵家的钱买下半个古城都用不完。
今晚是除夕,赵家自然花团锦簇,高朋满座。别墅大厅两溜摆了十张红木餐桌,客人太多,只得开流水席,一批批客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大厅中间摆了一张硕大的条形红木餐桌,六十出头的赵来沪虎踞龙蟠高坐首位,一身红底黑花的仿唐装,倒也遮掩住几分昔日的粗鄙不堪。
身边坐着一个旗袍装的妖艳妇人,四十出头,姿色出众,正是赵来沪的第二位夫人。
条桌两边除了赵家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有几位着装华贵的年轻妇人,这都是赵来沪圈内公开的几位如夫人。
此时,众人都给首位上磕头摆过年了,大厅两排流水席上,各色客人欢声笑语,不时就有人给赵来沪鞠躬敬酒。
赵来沪老脸如花,端杯轻抿,满意地看着大厅的热闹,显然兴致很高。
赵来沪二夫人生下赵东建时,赵老虎成功上岸洗白,又是老来得子,最得宠爱。
赵来沪扫视大厅一眼,看不到小儿子的身影,随意问了二夫人一句:“东建又跑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