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将人带过来,直接锁在身边睡了一天一夜,给支票做补偿,这家伙还是不要。
段时凛对这男人来了兴趣。
她调查过,文衍情出身于安祁市一个富商家庭,小时候被拐卖过三年,后来才回到文家,不过从那之后精神就有了点问题。爹妈生了小儿子后,直接对他开启了放养模式。
说白了,他就是一个被废弃的继承人。
如今,文衍情进入化工院工作,在化工院附近的一个老小区买了套公寓,不大,够他一个人生活,每天骑着电动车上班,出行和装扮都十分朴素,完全看不出来是富少的样子。
不过看他这略显寒酸的衣着,想来家里应该没给多少经济支持,按理说文衍情不会拒绝支票。
至于他有没有精神病,段时凛暂时没看出来。
这两次的接触,文衍情表现得跟正常人无异,完全没有精神病那种不稳定性。
第一次拒绝支票,可以说他高雅,好面子。
第二次加了钱还是拒绝,段时凛倒是觉出蹊跷了。
这意味着文衍情不缺钱,又或者,他需要的东西,价值要远超这十几万的支票。
文衍情智商很高,从他本硕博连读还有学术论文研究上就能看出来,至于情商嘛……段时凛观察下来发现,一般般。
也可能是她接触的时间比较短的缘故,所以没发现这人的真面目。
但此刻,段时凛已经对他接近自己的目的起了疑心。
文衍情耷拉着耳朵,很没底气地面对着段时凛。
“您可以……”他抿了抿唇,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让我的电话号码存在您的手机里吗?”
段时凛眸色一动:“就这?”
跟第一次一样令人意外的要求,不要支票,就要他存一下自己的号码。
这可真是个怪人。
段时凛表情沉了沉。
这些年来,在政商两界游走吃亏的经历让她变得谨慎且多疑,为了自身的安危,她习惯性猜忌每一个靠上来的人。
这个文衍情十分可疑。
段时凛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对他的警备也没消下去半分。
文衍情点了点头,似是斟酌了好久才敢开口说:“……只需要存一下我的号码和名字在您的通讯簿里就行了。”
十分简单的要求。
对段时凛来说,这完全就不算个事。
“其他的呢?”她问:“不要支票,我还可以给你别的,玉器,古玩,珠宝,或者,投资一下你们化工院的项目也不是不行。”
文衍情眼睫微垂,声音很轻:“不用了,只存个号码就可以了。”
见他这么要求,段时凛也不再继续追问,依着他的想法来,将他的电话号码存进了通讯录里。
“你的脸还疼不疼?”存完,段时凛收起手机,转而进了换衣间,打开衣柜,一边拿换取的衣物,一边随口问道。
过了三天,又用了药膏,文衍情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了下去,几乎看不出来什么痕迹了。
“谢谢段总关心,已经好了,不疼了。”文衍情礼貌地回答说。
段时凛路过,偏头看了男人一眼,发现果然如他所说,脸上光滑白皙,没留下印子。
“我要去上班,这个房间的房费会挂在我名下,你可以继续睡,什么时候退都行。通过座机电话呼唤前台,新的衣服和早餐会在十分钟内送过来。”
段时凛洗漱完,在换衣间换好了衣服。
她面无表情地对文衍情说道:“如果你要去化工院,我的司机会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