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不是和景止月一起合伙什么?他的目的真的只是冲着她而来?
墨云琛扣住秦芩,反手抓住她的手,顺势从她身后抽出天心草,“你要我看着你离我而去,芩儿,你不能这么残忍!就算是有阴谋,我会挡在你面前,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她能猜出这是阴谋,墨云琛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秦芩眼眶微红,抬起手碰触墨云琛的脸,“傻瓜,大傻瓜!”
这样的他,怎么叫她不爱?!
“可是我不想看到你为了我受那么大的痛苦。”
扑进他的怀抱中,秦芩的头靠在墨云琛身上。
心头之血又岂是那么容易取的,要取心头之血比剜心之痛还要痛苦。
要她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怎么可以?
“墨云琛,不,不要好不好!”
她的泪水撒在他的身上,沾湿他的胸口。
将她拥在怀中,墨云琛凤眸深幽,亲吻住她的额头,“好,我答应你!”
“真的?!”
“嗯,先不取,或许还会有别的办法,反正天心草已经拿回来,你可以看看还没有没有别的办法?”
安抚着她的心,墨云琛低声说道。
秦芩点点头,灼心蛊需要天心草取心头之血,她会想想办法,有没有可以替代的办法。
她的生命还剩下一个月左右,这一个月她必须想出办法。
深夜,墨云琛睁开双眼看着怀中沉睡过去的秦芩,她的面颊上布满了灼伤的痕迹,光滑白皙的手满是伤痕,看着这样的她,他的目光变得越发深邃幽暗。
在她额头温柔一吻,墨云琛起身将被子为她盖好。
睡之前,他亲自给她喂了一杯沾有迷药的牛奶,怕她尝出来,所以他是用吻喂的。
“墨爷!”
门外传来莫笙低声的喊声,墨云琛再次看了一眼秦芩,走出房间,将门关好。
两人进入到不远处的房间,墨云琛别墅的房间隔音很好,所以根本不用担心秦芩会听到。
进入到房间,莫棠已经等在里面,莫棠身旁准备着墨云琛需要的东西。
一个瓷碗里面装着熬好的天心草药汁、一把细长尖锐的刀,一根细长的透明玻璃管,玻璃管一端是尖锐的银针,银针中空着。
墨云琛走到莫棠身旁坐下,毫不犹豫喝下面前的天心草药药汁,等待着。
莫棠和莫笙神色凝住看着。
不一会儿墨云琛胸口开始炙热,他知道取心头血时间到了,莫棠将刀递给墨云琛,墨云琛接过细长的刀,冷光闪过,墨云琛发出闷哼的声音,他闭着眼睛额头上冒出细汗,右手微微旋转,脸色的血色也在逐渐的发白,除了第一声的闷哼,墨云琛再也没有发出过声音。
莫笙和莫棠不忍心看到这一幕,双拳紧握,想要劝阻墨爷停止,但知道墨云琛肯定不会停下来。
莫棠眉头紧皱,将玻璃管递给墨云琛,墨云琛将玻璃管插入心脏处,尖锐的银针刺破他的心脏,一滴一滴一滴的心头血流入玻璃管。
此时的墨云琛脸上已经不能用煞白来形容,取出玻璃管后,莫笙赶紧扶住墨云琛,莫棠拿过药箱为墨云琛缝上伤口,撒上秦芩的金疮药,止住流出的血。
墨云琛上身**着,身上被莫棠绑住纱布,靠在一旁的床头休息。
天心草的药效在取了心头血之后很快就发作起来,他浑身无力,连手都暂时抬不起来。
莫笙和莫棠看到这一幕,心头微酸,将那个陷害秦芩的人骂了几百遍都不止。
房间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打开,秦芩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莫笙和莫棠一惊,夫人不是喝了掺有迷药的牛奶吗?怎么会这么快就醒了过来?
莫笙和莫棠并不知道,秦芩的身体经过洗髓伐经后,对于这些迷药有一定的抵抗能力,这些迷药对于她的身体也只会有短暂的时间。
秦芩醒过来就发觉不对劲,脑袋有一些昏沉,身旁的墨云琛没有任何的踪影,她撑着有些昏沉的身体推开门一间一间的寻找墨云琛,墨云琛迷晕她一定是背着她取心头血。
看着不远处**躺着的墨云琛,他的凤眸盯着她,慵懒的靠在床头上,脸上煞白没有任何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