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左眼被洞穿,乌翅大王疼痛难耐,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哀嚎声。
“你该死!”
乌翅大王仅存的右眼怒视着许仙,身影激荡,化作一道残影,朝着许仙杀来。
常人被长剑穿过头颅,自。。。
你也来了。
少年站在“守灯书肆”的门口,望着那片泛着金光的红围巾被老太太颤抖的手重新拾起,轻轻抱在怀中。她没有再说话,只是将《本官娘子就是妖》紧紧贴在胸口,像护着一颗尚在跳动的心脏。阳光穿过窗棂,在书页上投下斑驳光影,那些字迹竟如活物般缓缓游走,重组为一段段从未写下的文字??是她年轻时写给儿子却终未寄出的情书,是他临行前夜欲言又止的低语,是五十年来她在冬夜里独自念叨的名字:“远儿……你还冷吗?”
少年退后一步,推门而出。铃铛轻响,如同一声叹息。
他知道,这本书已经找到了它的新主人。而他的路,才刚刚开始。
山风拂面,他低头看着掌心的玉蝉,金纹流转间浮现出下一个坐标:北境第七星域?念安塔以南三百里,一座名为“归墟口”的废弃驿站。地图在他脑海中清晰展开,三百二十六个光点依次亮起,每一个都曾有人接过这本书,用它点亮过另一个灵魂。他们中有修士、凡人、妖族、机械意识体,甚至还有来自时间裂缝中的流浪者。他们的共同之处,是都曾在某一刻听见了“未说完的话”。
他踏上通往星际渡口的小道,身后小镇渐行渐远。油条摊的香气消散在晨雾里,鸟笼老人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谁也不知道,就在刚才,有一段跨越半世纪的母子对话,借由一本书完成了闭环。
***
三日后,少年抵达归墟口。
这里曾是古驿道的最后一站,连接着人间与幽冥边界。如今只剩断壁残垣,枯藤缠绕着石碑,上面依稀可见“送君至此,勿复回”六字。驿站早已荒废,唯有一盏孤灯悬于破屋檐下,灯火不灭,也不摇曳,仿佛静候千年。
少年走近,忽觉心头一震。
那盏灯,竟是琉璃制成,灯芯是一缕银丝,燃烧时无声无息,却散发出淡淡的桃花香。更奇异的是,灯罩内壁刻满了细小的文字,全是不同笔迹写下的同一句话:
>“我还记得你。”
他伸手触碰灯柱,刹那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
一个盲眼女子在此守灯三十年,每日擦拭灯罩,只因丈夫离世前说:“若你还记得我,灯就不会熄。”
一名少年在此留下一封信,说要奔赴战场,结果再未归来;十年后,他妹妹每年清明都会来点一次灯,直到自己也老去。
一位狐妖女修在此坐化,临终前将毕生修为凝成灯油,只为照亮迷途亡魂回家的路……
这些记忆不属于他,却又真实得如同亲身经历。他跪倒在地,泪水滑落。
“原来……这盏灯,也是‘共感母网’的一部分。”他喃喃。
玉蝉忽然发烫,一道声音在他心中响起:“每一盏灯,都是一个未闭合的故事。你带来的书,能让它们重新燃起希望。”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
一个身穿灰袍的老妇人拄杖而来,脸上布满风霜,眼神却清明如水。她走到灯前,从怀中取出一小瓶灯油,轻轻倒入灯盏。火焰微微跳动,随即变得更加明亮。
“你是谁?”少年问。
老妇人看了他一眼,微笑:“我是最后一个记得这盏灯的人。”
“可它明明还在燃烧。”
“正因为有人记得,它才能存在。”她缓缓坐下,“你手里那本书,是不是叫《本官娘子就是妖》?”
少年一怔:“您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曾是传承者。”她抬手轻抚灯罩,“二十年前,我在南荒边境的雪地里捡到它。那时我正要去找我的女儿,她被人贩子拐走,音讯全无。我抱着书走了七天七夜,饿了啃雪,累了就靠着树睡。有一天,我梦见她穿着红裙子,在一片桃林里叫我‘妈妈’。醒来时,书页上多了一行字:‘她在北方,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