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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附录 点评史弥远(第1页)

八、附录:点评史弥远

从古到今,有关史弥远的评价不少,褒之者有之,贬之者不少,从褒贬不一的价值观分析,史弥远算得上是南宋历史上的一个比较重要的人物,应在历史人物的评价上占有一席之地。究竟如何评价史弥远这个历史人物?我们从已有各种史料中按时间顺序将其分成如下四类:

(一)同代人的评定。

1。宋宁宗的评价。

《宋史》中评说:“宁宗之禅,独当事势之难,能不失礼节焉斯可谓善处矣。初年以旧学辅导之功,召用宿儒,引拔善类,一时守文继体之政,烨然可观。中更侂胄用事,内蓄群奸,至指正人为邪,正学为伪,外挑强邻,流毒淮甸。频岁兵败,乃亟侂胄之首,行成于金,国体亏矣。既而弥远擅政,幸帝耄荒,窃弄威福,至于皇储国统,乘机伺间,亦得遂其废立之私,他可知也。”(《宋史·宁宗纪》卷四十)

点评:《宁宗纪》采取对比的方法进行评论,认为宋宁宗在其即位初年的政治呈现出“烨然可观”的盛况,而到韩“侂胄用事”时,则“内蓄群奸”,“外挑强邻”,搞得“频岁兵败”,以至使国体遭受严重亏损的地步。而史弥远擅政利用皇帝年老体弱,长期荒废政事之机,以不正当的手段窃得权力,以至于破坏已确立的继承皇位的国统,使其有机会得手废立之私。这里集中批评的是当时人们不能允忍的擅权和废立两件事,是比较客观的。

2。宋理宗的评价。

《宋全文》中说:“朕惟丞相受知二祖,光辅两朝,赞更化以正权纲,佐定策以安宗社,不动声色,中外晏宁,可谓社稷之臣矣。”(《宋全文》卷三一)

《宋史·理宗纪五》赞中则说:理宗享国久长,与仁宗同。然仁宗之世,贤相相继,理宗四十年间,若李宗勉、崔与之、吴潜之贤,皆弗究于用;而史弥远、丁大全、贾似道窃弄威福,与相始终。治效之不及庆历、嘉祐,宜也。

点评:从《宋全文》中可见宋理宗对史弥远是赞美有加、推崇备至的。宋理宗是“废立事件”的得利者,又是史弥远“擅权”的享受者,所以不会就此批评史弥远。从理宗称赞史弥远用更化以正权纲,佐定策以安宗社。并认为通过史弥远不动声色的采取各项措施,使得中外晏宁,具体说明史弥远在当政时期确实做过一些有利于社会发展的大事,因此肯定他是社稷的功臣。而在《宋史·理宗纪》赞中则将宋理宗与宋仁宗相比较,批评史弥远“窃弄威福”,其执政的治理效果不及宋仁宗时期庆历和嘉祐年间明显,重点依然在“擅权”上。

3。《宋史本传》的评价。

传中说:“弥远既诛韩侂胄,相宁宗十有七年。迨宁宗崩,废济王,非宁宗意。立理宗,又独相九年,擅权用事,专任俭壬。理宗德其立已之功,不思社稷大计,虽台谏言其奸恶,弗恤也。”(《宋史·史弥远传》)

点评:本传中能直书由于他的擅权用事,使得台谏要检举他的奸恶的行为也被掩盖。说明“擅权”与“废立”是人们评论史弥远的重要方面,也说明《宋史》有其可信度。

4。《宋史》不同传记的评价。

如:洪咨夔传中说:“弥远死,帝亲政。”(《宋史·洪咨夔传》)

真德秀传中说:“弥远薨,上亲政。”(《宋史·真德秀传》)

魏了翁传中说:“弥远薨,上亲庶政。”(《宋史·魏了翁传》)

郑清之传中说:“端平元年,上既亲总庶政,赫然独断。”(《宋史·郑清之传)

点评:这些传记集中评论由于史弥远的独断,使皇帝不能亲政,重点依然是史弥远“擅权”。

5。普通官员的反映。

如,1235年(端平二年)六月,南宋官员王迈说:“我国家自韩侂胄用于庆元迄于开禧,甫及十年,天下之势如人少壮而得疾,故其药之也易为功。自史弥远相于嘉定,迄于绍定,凡二十七年,天下之势如人垂老而得疾,故其药之难为力。”(《癯轩集》卷二《乙未六月上封事》)

点评:这里形象地将韩、史两人参政结果作了比较:认为韩侂胄参政十年,由于开禧北伐失败,造成少壮年得了疾病之势,尚可医治。而史弥远为相二十七年,天下之势如同垂老之人得疾,药力已无济于事。从王迈的分析中可见韩侂胄执政时期不行,而史弥远执政更不如韩侂胄时期,其着力点仍是史弥远的“擅权”。

6。著名学者王应麟认为“绍兴、隆兴,主和者皆小人;开禧,主战者皆小人”。(《困学纪闻》卷15《考史》并翁元圻注)

点评:王应麟非常客观地评价人物,一改传统的提法,他把南宋分为两个阶段,在前期即高宗与孝宗时期,主战派是正确的,应将他们归为君子行列,而主和是错误的。在后期即宁宗开禧时期,主战则是错误的。这一论述改变了以往将主和者一概算作是小人的做法,而对主守者也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他的这一辩证观点不仅对于评价史弥远是中肯的,也适用于对其他相关历史人物的评价。

(二)后人的评价。

1。明朝士人钱士升指出:

理宗“享国四十余年,弥远权终,丁、贾继,阴邪得志,国事日舛。自古乱君各贤其臣,概如是也。当时谏臣方大琮等,每以女宠侈费为言,则色荒政怠,乱由所生”。(《二十五别史》第15册)

点评:这是对于理宗朝四十年几位辅佐大臣的评议,联系史弥远权终之后的继承者们“阴邪得志,国事日舛”,乱由所生。虽然没有点名评论史弥远,但“自古乱君各贤其臣”,也是暗指对于史弥远的批评。

2。清人王夫之对于史弥远有过多次评论。

其一,在《宋论》中,他认为“故弥远者,自利之私与利国之情,交萦于衷,而利国者不如其自利,是以成乎其为小人。平情以品隙之,其犹在吕夷简、夏竦之间”。(王夫之《宋论》卷一三《宁宗》)

其二,王夫之又说“弥远怀变易之心,然且密属余天锡、郑清之以徐变其德性;非王莽、梁冀贪立童昏,以为窃国地,固欲远已之害,而不忘措国之安。等为支庶,而理宗之静,固贤于竤之躁也。”(王夫之《宋论》卷一三《宁宗》)

其三,王夫之还认为“理宗无君之才,而犹有君之度”。(王夫之《宋论》卷一四《理宗》)

点评:王夫之说史弥远的政治表现在于利私与利国之间交替,肯定他的所作所为有两面性;其人品则是在“吕夷简与夏竦之间”。吕夷简是安徽籍进士,在地方官任内有治绩,为宋真宗赏识。1029年二月,北宋仁宗时期出任宰相。1030年与1031年独相二年,又与人合相总计13年,后因与范仲淹有矛盾,又与同僚宰相王曾相争执同时被免相职。1040年再次入相,当时正值宋与契丹西夏交战,他主张增岁币相妥协,再次被罢相。夏竦以其父死于国事而授阴补,为丹阳主簿。后为参知政事,但与宰相吕夷简不合。他虽有才智,但贪婪成性,崇尚权术,又怯于对西夏用兵,因此被世人称为奸邪之人。王夫之把史弥远定位在吕夷简的正直与夏竦的奸邪之间,是想表明应该全面看待史弥远这个历史人物。在立理宗问题上,王夫之肯定了史弥远重视皇位继承人的“德性修养”,这与王莽和梁冀以“窃国”为目的是绝然不同的,从另一个侧面肯定了史弥远扶持宋理宗的正当性。王夫之客观地分析了宋理宗与皇子竤两人的情况,并没有局限在传统分析上的正统或篡位之间作文章,他认为以“理宗之静,固贤于竤之躁”的特点,以及从理宗本人虽“无君之才,而犹有君之度”的现实看,史弥远在“废立”问题上并无过错。之后的事实也证明宋理宗在史弥远的影响下,在位期间还是为国家做了一些好事的。王夫之对于南宋这段历史的评议和对于史弥远的评价都是比较中肯的。

3。《二十一史》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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