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闲着,忙去查看患者的口袋与随身物品,并未发现应急药品。
她算着他做胸部按压的频率,准备去给病人做人工呼吸,俯身的刹那,“嘎嘎”先生又先于她行动了。
“我来。”他只低低说了一声。
他倒是细心,大约是觉得病人是男性吧,闵月亮心想。但是对于从医的人而言,心里是不存在性别差异的。
于是,她换过去给病人做按压,两个人相互交替,配合得也算默契。
好在救护车来得及时,病人被送上车时,心脏已恢复了跳动。
病人家属急匆匆地向“嘎嘎”先生道谢,倒是忽略了一直现场指导急救的闵月亮。她也不在意,看看满头大汗的“嘎嘎”先生,她掏出面纸递过去,顺路又看了一眼他的脸,心里感叹,真有人骨相如此完美。
这是她第二次目睹他的“见义勇为”,可心里又始终忘不掉他与女人们的旖旎暧昧,一时之间,她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印象颇有些复杂。
餐厅已恢复秩序,钢琴曲始终保持着悠扬的节律。
他看看她,张张嘴,似乎想继续之前的话题。
她忙不迭地说道:“那边还有客人在等您,我就不打扰您了,多谢了。”
也不知是谢他救人的壮举,还是谢他捡到了她的手机。
“嘎嘎”先生笑道:“哦,今天确实在谈业务,不然可以请闵小姐喝杯咖啡。”
同时和两个女客户谈业务……她略略看了一眼那两位女士,和她差不多大的年纪。
她等他说完,再次欠了欠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走两步,她猛地停住脚,他刚刚喊她“闵小姐”?他怎么知道她的姓氏?
闵月亮诧异地转过头,刚好看见落地窗那一侧的“嘎嘎”先生正微笑地看着她,夜色与灯光将他的脸部轮廓勾勒得益发迷人。
他眉毛微微挑动,向她眨了一下右眼,似有电光乍起,她只觉得自己的脸腾地一下子烧了起来。
于是,她乱了呼吸,急忙落荒而逃。
直到坐上出租车,才稍有安全感,给沛沛打了个电话。
“哇,阿闵,看来你和律师谈得不错啊,一餐饭吃了这么久。”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喘了口气,“我刚刚差点儿被一只鸭子电到,太可怕了。”
她摸摸自己的脸,那份火热的余温尚存。
“什么?西餐厅有鸭子这种东西吗?还漏电?”沛沛在电话里嚷起来。
闵月亮皱着眉,回想刚刚的那一幕,自己也不免笑了起来。他这个人,油腔滑调的,虽然不怎么正经,但是仿佛自带喜感。
闵月亮清了清嗓子,从船到浮山那天说起,绘声绘色地讲起了关于“嘎嘎”先生的故事。
她仿佛已经忘了,今晚的话题主角应该是那位成为她相亲对象的丛明朝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