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叭叭叭的说了一大堆,江知砚眉头微微皱起,神色显出几分冷肃,
“负责人是谁?”
项目经理有意想把自己妻弟在江知砚面前露露,连忙道:“茗语的小朱,他今晚专门为了这个事情还专门组了个局呢。”
宋助理眉头皱起,轻声跟江知砚说了些什么,男人神色蓦然冷了下来。
……
朱经理屁滚尿流的跟江知砚道着歉,皮带紧紧勒着的大肚子抖的跟筋膜枪一样。
就算是他门清是江知砚把车故意横在他面前又怎样。
刚才光顾着跟夏稚鱼说话不看路,单手握着方向盘的是他,尤其撞到的还是江知砚的豪车,就算是能走保险他都得赔的够呛,更别说谁知道江知砚这种有钱人的车上没上保险。
江知砚冷冷的睨了他一眼,眼底冷若冰霜,“商业应酬?你就是这么开车跟在别人身后应酬的?”
朱吉脸色霎时变得青白,能弄到江氏这份工作他费了不少劲,谁知道才工作没多久,今天就被老总抓住因公谋私,他心头苦涩的厉害,连声道歉,
“真不是啊江总,今天这就是一场误会,我跟小夏有点误会,她跟我闹脾气呢,工作上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所以……”
“跟你闹脾气?”江知砚勾唇嗤笑,“我跟她认识五年了怎么没从她嘴里听说过还有你这个人物。”
北城深冬,冷风像是刀子似的刺拉拉的划在脸上,朱吉大脑一片空白,他嘴唇嗫嚅着,神色惨然。
还不等朱经理回话,江知砚声调渗着刺骨寒意,“滚吧,别让我在江氏再看到你。”
这下朱吉连告饶的勇气都没有了,一边道歉一边连滚带爬的回到自己的破车,逃的飞快。
暖色调的路灯映在迈巴赫豪华的车身上,车漆洁净如新,映着夏稚鱼眉头紧紧皱起,满脸不耐烦的神色。
她用力闭了闭眼,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眉心,“你到底想要纠缠我多久,我们上次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江知砚?”
语调里克制着怒火,像是深海底随时可能会喷发的岩浆,眼神更是冰凉刺骨。
江知砚心头缓慢泛起些酸涩,他低声解释道:“我听说今天过来的是朱吉,他在公司风评不太好,还是个小关系户,我怕他为难你,才想着来看看。”
寒冬深夜,江知砚却是一副用心装点了的模样,黑衬衫黑西装,没打领结,露出修长的脖颈,喉结下若隐若现露出颗小痣,晃眼的紧。
暖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弱化了几分锐利之气,深邃眼眸染上些许鎏金般色泽,平添了些破碎感的柔情。
他站在车门口静静的望向她,微微敞开的那一点立领被风吹的更开了些,面色削微有些苍白。
夏稚鱼莫名想起工作室楼下的那只小流浪狗,吃完她喂的鸡腿后就是这么依依不舍的看着她离开,黝黑明亮的瞳孔执拗的望着她,即便被保安驱逐了两次却还是摇晃着它毛茸茸的大尾巴。
就跟江知砚一样。
看起来有几分无家可归的可怜。
这不是会解释会说话吗?怎么之前他的嘴就跟淬了毒似的只会说些恶毒的讥讽话。
这是转性了?
夏稚鱼仔细地盯着他看了又看,眼神跟手术床上的四盏探射灯似的亮的惊人。
酒精在身体里发酵,夜风吹散醉意,冲的夏稚鱼脑子里晕乎乎的,连眼神都不知道往哪落。
往那敞开的衣襟里看吧,显得她惦记前男友。
不看吧她又吃亏,江知砚大冬天的就穿这么两件在她面前晃,摆明了不是想让她看。
夏稚鱼暗想,男人分两种,有的脱光了躺在床上本质上跟一滩烂肉没区别,倒人胃口。
另一种就是江知砚这种,单单只是敞开两颗扣子都显得在欲擒故纵,若隐若现。
心头那点火气莫名其妙就散开了。
江知砚坦坦荡荡的迎接她的视线,顺手又把扣子解开了一个。
他是因为爱她在意她,所以才能敏锐迅速在夏稚鱼遇到像朱经理这样的傻逼时及时出现。
即便没有他夏稚鱼也能解决掉朱经理,就跟她解决掉超市老板一样噼里啪啦快捷迅猛。
可江知砚还是满心紧张的凑了上来,爱是什么?爱是担忧,他怕夏稚鱼被灌多了酒,怕路上不长眼的坎坷绊倒了她,更怕自己的担忧变成夏稚鱼情绪上的负担,让她觉得压抑。
最好的办法貌似只剩下坦坦荡荡的朝她表露爱意,告诉她我担心你担心到躺在床上彻夜不能眠,除非看到你好好回到你家里我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