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的分析,魏青宣很镇定:“衣服没拿完。”
“哦,那你看见我的披肩了吗?”温栖的视线始终没从他手上的那堆衣服移开,“是蓝色的,面料很软。”
不仅面料很软,温栖的披肩是定制的,上面还有刺绣,一个“栖”字。
他揉捏的时候,“栖”字会坚持住,也会抵抗他,几乎是整个披肩唯一能够反抗他的存在。
他毫不犹豫地用力拧下,然后冲破。
真丝抽开,披肩上落下一个无法愈合的痕迹,魏青宣觉得自己该去琢磨一下怎么补足破的那一块。
披肩是什么颜色,什么材质,甚至昨晚刚到他手的时候是什么味道,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而此刻那条可怜的披肩正被包裹在他刚换下的睡衣中。
他不知道披肩是否会可恶地露出一个角,又或者温栖已经确认是他拿了披肩,却很有闲心地先来盘问他。
那除此之外呢,他做了什么,她也会猜到吗?
他竟然生出几分兴奋和期待,但没有维持太久,最终理智拉锯着他。
“没有,”魏青宣吞咽了一下,依旧否认,“没有看见。”
温栖露出失望的神色:“好吧。”
温栖放东西经常就是随手一摆,过后得费好大的劲儿才能回想起东西被放到哪里了,但通常情况下,她都回想不起来,或者记错。
而那条披肩,她却不觉得自己记错了,她就是放在沙发上的。
温栖长舒一口气,视线落在魏青宣远去的背影上始终没有离开。
*
下午温栖和魏青宣准时出现在台球厅。
恰巧遇到上次开口问温栖是谁的那个男生,他依旧戴着那个十分夺目的银色耳钉,乐呵呵地朝两人问好。
“宣哥,温……”喊到一半,他转了个调子,“我喊你小栖怎么样?”
“随你。”
温栖绕到一旁,走近岛台,她可没魏青宣那心思,在称呼上都要纠结半天。
张未港属于自来熟,得了允许,很自然地靠在岛台和温栖搭话:“小栖,你是不是和宣哥一样,刚毕业?”
“宣哥?”温栖瞧了眼抄手站在一旁的魏青宣,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待在这里还不走,时不时地还瞧张未港两眼。
“你比魏青宣小?”
张未港摇头:“我比他大两岁。”
甚至于刚开始第一次在台球厅见到魏青宣的时候,见魏青宣一脸乖学生的样子,他是想让魏青宣叫他哥的。
后来的转变是一次厅里有人输球打起来,两拨人都没拉住,张未港上去的时候还被挨了两拳,他淬口暗骂。
魏青宣正巧来了,看见厅里的情况,随手捞了根台球棍。张未港他们也没把他当回事,认为他见到这场景不被吓哭都算好了。
结果魏青宣闲庭散步地往里走,张未港脸上的疼痛还没消,也没提醒,许是自己吃了苦头,也乐意见别人被打两拳。
到时候要医药费的时候还算有个伴,说不定还能多讹点。
直到那些人的拳头快要落到魏青宣身上的时候,他依旧不停上前,张未港闲散的眸子收起,想开口提醒,毕竟他刚才就在边上拉了两下就被打了。
魏青宣那学生身板也不知道抗不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