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保存得很好,不管过了多少年,这些纸看着都相当的平整,只是画纸上的颜料有些许褪色。
穆星汉将穆其里松开了,他拿起那一沓画纸,一张一张的翻看着,一张画代表一段陈旧的记忆,他百思不得其解,看向了身旁无措的穆其里。
穆星汉声音都有些不稳了,翻看着一张张画,“怎么都还在啊?”
没张都是穆星汉画的。小时候穆其里看完一个动画片之后他都会缠着穆星汉给他画主角,日积月累竟然画了这么多,穆其里还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收到了现在。
穆其里拿着文件袋,将桌上遗落的画纸都收了进去,他向穆星汉摊开手:“都是我的,快还给我。”
穆星汉失笑,向他走近了一步,看着他:“都是我画给你的。”
“送我了,那就是我的。”穆其里理直气壮道。
穆星汉拿他没办法,将那一摞放在了文件夹里,“这些对你很重要吗?”
穆其里整理的手停了下来,皱着眉头说了句:“不知道。”
穆星汉又换了一个方式,问:“那我……是不是对你很重要?”
穆其里沉默的看着他,窗外虫鸣聒噪,屋内的两个人沉寂的对视着,谁也不让着谁。
“没关系,不想回答就算了……”穆星汉的话还没说完,穆其里开口,问他:“上次你说,最在乎的人是我,是真的吗?”
“真的。”穆星汉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我也是。”穆其里接着道。
关了灯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了黑暗,穆其里房间的床并不大,是个小双人床,两个大男人躺在一起并不算宽敞,况且这两个人还分得很开。
穆其里睡在外面,他能感觉到只要轻微的翻身,他便能滚下万丈悬崖,可他又不敢向穆星汉靠近,那句“在乎”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心跳声也不合时宜的震动着耳膜。
这晚他又做了一个梦,这次梦中的穆星汉面色冷冽的逼近他,退无可退之后将他压迫在桌面上,他的唇和手在肆意妄为,穆其里害怕极了,也还是抵抗不了诱惑,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腹。
“再怎么装,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穆星汉的声音从进到远,直至在耳边回响。
清晨时分,窗外鸟啼声交替,穆其里昨晚好不容易睡着,今早却被春梦唤醒。
他本想转个身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他睁开双眼,他再一次被穆星汉抱在了怀里。
上一次他发了高烧,头脑或许没那么清醒,但这一次的感知确是实打实的,他糟糕的立起来了。
那熟悉的擂鼓声又来了,全身都随着心跳颤动。
他已经够不正常了,再这样下去他恐怕会真的陷入其中,他轻微的挣脱了一下,下一秒,穆星汉慵懒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乖,别动。”
说完,他还用下巴在他的柔软的头顶蹭了蹭。
穆其里心都麻了,他紧闭双眼将屁股往后撤了撤,尽量将那玩意远离穆星汉,他生怕着一不小心便擦枪走火了!要是沾染到穆星汉身上,到时候他该用什么语言解释那样的窘境。
他盯着穆星汉的脸,再次响起了梦中的那句话,忽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星汉,其里。你们醒了吗?起来吃早饭了。”周文君在门外喊着。
听到声音穆星汉眉头微蹙,下一秒便缓缓睁开了眼。
穆其里瞪大眼睛,见穆星汉要醒来了,他立即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穆星汉。
虽然他成功将自己脱离了穆星汉的怀中,却没想到他身后离床边很近,一骨碌的滚下了床,“噗咚”一声,身体撞击地板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穆星汉吓了一跳,从床上弹坐起来,“其里?!”
“我没事!”穆其里摆了摆手,顾不得自己后背跟屁股摔得有多疼,为了掩饰他身前的挺立,他连忙爬起来打开了房间的门,喊道:“妈,我起来了!”
穆星汉身体上还残留着穆其里的余温,怀里变得空荡荡的,看着大打开的房门,他脸上阴沉得看不出情绪,过了好一会儿,他懊恼的用双手搓了把脸,下了床。
穆其里出来便躲在厕所里,外面是父母和穆星汉,自己却在狭小的卫生间,干这样的事。
他眯着眼,脑子里全是穆星汉,他的眼睛,他的手,还有他的声音,穆其里紧咬着下唇,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不恰当的声音。
临近界限,他轻微地张着唇,发出满足的叹息。
手上的黏腻像是他犯罪的证据,他咬牙切齿打开水龙头,看着水流将手中的污秽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