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在这么,你自己拿没拿不知道。”他拿起冰咖啡给他看。目光落在下面的盒子上,愣了一秒后像被烫到般收回。
被挤在角落里的银色方盒,比烟盒略宽一些,表面印着一些凸起纹路,但是个男人都能一眼认出这是做什么的。
沈妄拿着冰咖啡的手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指尖捏紧了铝罐。
买这个做什么?
要跟谁用?
他将咖啡罐放回原处,袋子扔到后车座上。指尖还沾着罐身冷凝的水珠,冰凉的感觉勉强压下了一点莫名的局促。
一直到车子开进了车库里,这一路上沈妄都没有再说话。
“到了。”雾榷熄了火,瞧见他在出神。
“哦。”沈妄看着他,又莫名想起那盒套子,揉了把脸脸转身下了车。
许是很久没回,沈妄见他第一反应就是审视自己的院子。
三层小洋楼加一个西式庭院,庭院看起来有点乱,草坪很久没有修剪过。不光是杂草,很多花都枯死了。但是意外的是藤椅旁的花丛约莫有半人高,里面蓝粉色的花开的极其茂盛,明明是夏天,却透着一股子冷意。
从车子一进来时,他就感觉到这个房子周围设了很复杂的屏障,不知道在防备着谁还是说保护着什么。
雾榷似乎格外关注藤椅那块的花。
沈妄顺着他的目光,视线也集中在了那片花丛上:“这花开的挺好的,什么品种,几个月不在还活着呢。”
雾榷的指尖无意识的蜷了下“长明盏,纪念亡者的花。”
似乎瞧见这从花后,他就定下心来。
“。。。。。。”有病吧,谁在院里种这个。
沈妄想不明白。
“上楼吧,困死了。”沈妄打了个哈欠。
推门进去,客厅里倒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冷清,屋里的陈设居然是偏温馨调的,鞋柜上不同尺码的鞋子,茶几上成对的水杯,不同风格的挂画,一眼能看出这里曾经住着两人人。
沈妄犹豫了下开口:“这是我们结婚时候住的房子?”
“答对了噢。”雾榷语气上扬,表情却没有半点欣喜:“都没变吧,你有印象吗。”
“没有。”沈妄嘴上说着没有,心里却觉得有一点点的熟悉,但那是很模糊的,不是画面,只是一种感觉。
雾榷对他的回答毫不意外,点点头,领着人去二楼的房间,同样是很温馨的布置,奶白色的窗帘,淡黄色桌布和地毯,布置房间的人似乎是想让住着的人看起来心情好一点。
仔细看,床头有什么被铁制的东西摩擦过的痕迹。
就像是,曾经这里锁过什么人。
沈妄盯着那些痕迹出神,雾榷已经从隔壁房里抱着被子过来,他半跪在床上铺床单。衣服由于惯性垂落,漏出一小节细白的腰肢。
沈妄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视线又落回到了床头。
如果这里曾经是他们婚后居住的地方,那是,谁锁了谁?
雾榷的动作突然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被子你自己套吧,厨房里烧着水,我去看一眼。”
沈妄不疑有他,伸手接过。他几乎不做这种事,刚醒来那会,在黑市的破窟窿楼里,都是直接裹着外套躺下。他的手拿惯了枪支和匕首,理应做的不那么顺利。但是像是肌肉记忆,他又意外的很顺利的将被子套好。
他开始仔细的打量这个房间。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