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愿星困困地倚在沙发上,眼皮有些打架。理智告诉她不要随便在别人家中睡觉,睡着的话沈执川要拿她怎么办。
满满寻着她的体温,跳上她的膝盖。
热乎乎的小猫在怀里,更是让她困倦不已,她迷迷糊糊摸出手机给沈执川发消息。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打一个字都要眯一下眼睛,努力睁开双眼。
很快,正在路上,累了?
她打了个哈欠,再次打字。
嗯,画完画好累。
一通电话打过来,她手忙脚乱险些握不住手机。
“喂,怎么了呀?”她将手机放在茶几上,戴着耳机,声音软得滴水。
沈执川轻笑:“陪你聊聊天,就不会睡着了,等会我就回来,送你回去。”
没有让她留宿,她心中安定很多。
再亲近的关系,他们也实在是需要避嫌的年纪了,更何况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嗯……”她用鼻音回。
可是他声音好低沉,听得她耳根发痒,像一根羽毛在扫来扫去。
他收音很好,阮愿星时不时听到翻页声和键盘声。
沈执川为她讲些趣事,阮愿星说:“你忙的话还是不要说了。”
他声音更温柔,像下了一场很细的春雨,轻软连绵。
“没关系,我时间很多。”
阮愿星脑袋里乱成糨糊,她只能提取出一个信息,沈执川果然很闲了。
再后来,她听着沈执川的声音像棉花糖,塞满了脑袋,只能听到很远的声音,分辨不出内容。
睡得很香甜。
或许不需要朱砂的缘分,只和沈执川说了几句话,就能护佑她做个漫长的甜梦。
脸颊像落了一滴雨水。
沈执川回来时,推门轻得像风,他始终没有挂断电话。
她侧过脸颊,靠着沙发上的抱枕,挤出一点软肉,而唇边是弯起笑的。
他一步步走过去,直到耳机中的呼吸声与现实逐步重合。
他垂头看她,久久,在她脸颊上落了一个吻。
比他任何想象都要软、要温热,只是一个吻他就渴望咬她的唇,融进皮肉骸骨,永远不分离。
他克制到呼吸发颤,像饿了许久的狼,面对世间最美味的珍馐,即便皮包骨头,仍旧怕伤到毕生唯一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