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黑金色光芒拢住脖颈之际,如同毒蛇紧追不舍的剑芒消失,一面印痕斑驳的巨盾重重撞击而来。
焚象正想退避,可却忽地意识到擂台边缘近在咫尺。
千钧一发之际,长柄斧脱手飞出,直朝刚刚从地上爬起身的江击陇冲击而去。
巨盾从眼前消失,却没等气息喘匀,焚象余光中寒芒忽闪,虚影果断迎上。
但是。
焚象整个人向前扑去,脚腕处的巨力像是要捏断骨头般将她向后拖去。
长剑落地。
焚象伸手撑住地面,可光滑的擂台上没有可供她抓握的地方,就这样被脚踝上的那只手甲甩出擂台。
焚象,出界。
裁判当即重新出现在擂台之上。
防护罩撤下,震天的怒骂和近乎疯狂的吼叫立刻压来。
是倾家荡产,还是一夜暴富?
随着裁判靠近制造这场悬念的罪魁祸首,发现她依然被压在盾牌下面。
晕过去,算平局,所有观众血本无归;
还醒着,算获胜,一夜暴富的人怕是会有生命危险。
观世镜的画面拉近,直直地将那面已经有些残破的盾牌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一时间满场噤声。
要是江击陇看见,说不定会吐槽一句自己是薛定谔的人,只要不打开那这满场的观众就处于既没有破产也没有盈利的状态里。
但不可能。
裁判单手掀开盾牌,尽可能不遮挡住观世镜,方便观众能第一时间看见红方选手的状态。
所有观众的目光都对上了投影中一双已经有些失焦的眼睛。
长而直的睫毛直刺向天顶,在盾牌被掀开的瞬间,强光扑面,长柄斧掉落的响声震得眼睫颤动。
躺在地上的女孩合上眼,又艰难地挣开。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声音被瞬间炸响的声浪压下。
发了疯似咒骂混合着狂喜之人的长啸,冲突激发、嘶吼、拉架、警告。
观众台上是比场内更精彩的戏幕。
此刻,没人在乎这个依然不敢合眼的女孩。
但场中的女孩却获得了安宁。
赢了。
江击陇迷迷糊糊地想着。
她不敢收回残垣的盾牌,因为害怕砸在上面长柄斧给她开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