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威又盯了何将军好一会儿,才松了手。
卫衡道:“何将军莫怪,连将军与我有要事禀报,尔等且先退下。”
何将军的视线这才从连威脸上移下来,与梁行一同拱手施礼:“是。”
等二人退去,连威闭了门,走到卫衡面前,抱拳颔首,将查到的情况一一禀告。
“殿下,属下已查明,黑衣人是品州刺史暗中放进来的,但……其人已不知所踪。还有镈州刺史也逃脱不了干系,却也……不知去向。”
卫衡闻言,蹙起眉头:“派人继续找,一旦发现踪迹,不管死活,务必第一时间拿下。”
“是。”
“不用找了,人已带来了。”叶端说着话,端着药汤进来,“殿下,陶之师兄来了,带了些殿下关心的消息。”
卫衡示意连威:“快请。”
陶之进来,先施礼,后道:“连将军一路辛苦,不过应是徒劳无功吧?”
“师兄。”叶端看他一眼,微微摇头,眉心紧皱。
卫衡面色凝重,连威更是垂下头去不语。
陶之便道:“镈州刺史已被女医会抓获,正在门外候着,殿下要不要听他讲讲?”
“嗯。”卫衡应着,掀起腿上盖着的毯子,双手撑着身子下床。
叶端与连威忙上前搀扶。
“见他之前,草民可是有话说在前边,还请殿下知悉。”陶之平静道着。
卫衡坐在床沿,看着陶之双手交于腹前,下巴微扬,尽显随意。
“陶公子请讲。”
“女医会为送药草,折损二十名医女,为了抓镈州刺史,又伤了十几个,草民斗胆,想请殿下,等您问完了话,将他交由我处置。”陶之不紧不慢地说着,话语间透着不容拒绝。
卫衡望一眼身旁的叶端,他颔首道:“这是自然,女医会汗马之功,等回朝之日,本王定亲自为女医会请功。”
“那便是殿下的事了。”陶之说着,转身走到门前,“带上来。”
接着,便有两人押着镈州刺史进来。
刺史鼻青脸肿,头发凌乱,衣衫破烂,一进门,他便哭哭啼啼道着:“小人该死,小人知错。”
他朝着卫衡不住地磕头:“殿下饶命,小人一时受人蛊惑,才行了错事,殿下明鉴,小人对长荣可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哼,你无二心?又怎会让延胡细作踏上镈州地界?”卫衡厉声道。
刺史急得浑身哆嗦:“殿下明鉴啊,小人真的只是听说漠州有难,品州刺史新收一批未入籍的士兵,要派他们入漠州支援,他还说此事也是太后的意思,小人当着不知他们是延胡细作。”
“品州刺史何在?”
“小人不知,自那一面,小人再也没见过他。”
卫衡看一眼陶之,陶之便手一抬:“带走。”
刺史便被带了出去。
连威看着卫衡:“殿下可信他所言?”
卫衡点头:“他的反应不像撒谎。连威,继续派人去查品州刺史。”
“不必查了,他已经死了。”陶之淡淡道。
在场之人皆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