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想着他这里养了这么多大狗,这个庭院小筑安全系数还可以。
谁能想到一个大活人可以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二楼卧室里,还出现在他床边!
“窗户那边进来的。”天城红鸾理所当然的说,指向大开的阳台大。。。
我站在永丰镇外的山坡上,手机屏幕的光映在脸上,像一道微弱却执著的火种。那条推送反复看了三遍,每一个数字都沉甸甸地压进胸口??四万七千八百二十一次开口,不是表演,不是发泄,是无数人把心撕开一条缝,让风穿过去的声音。
风确实吹起来了。
回程的路上,我们没有立刻解散。相反,团队在星眠的提议下决定暂时驻扎湖南,成立“听风行动组”临时指挥部。这不是一次收尾,而是一场扩散的开始。苏小禾被正式纳入顾问名单,她提供的原始声波数据成为反向解码B型锚点的关键。陈默带着技术小组连夜搭建隔离音频沙箱,试图还原当年“安静成长班”的完整指令链;晓雨则联系了三位曾参与过早期心理干预项目的退休专家,试图从伦理层面重建一套可追溯、可问责的操作规范。
而我,开始整理所有与“房间”有关的记忆碎片。
在一间租来的小民房里,我翻出十年前那份《评估报告》的复印件。纸页泛黄,边角卷曲,像是被谁反复摩挲过无数次。我在“铁岭口试点总结”一栏停住:
>“实验对象(6-12岁)在接受为期三个月的共振诱导后,情绪稳定性提升%,家庭冲突减少63%。但第14号样本出现异常:连续七日拒绝进食,并在日记中反复书写‘妈妈看不见我了’。终止干预后症状缓解,建议后续加强情感反馈机制。”
我盯着那句话,忽然觉得胃里一阵抽搐。
妈妈看不见我了。
不是“妈妈不爱我”,也不是“妈妈打我”,而是??看不见。
这不像一个孩子的抱怨,更像一种存在感被抹除后的冷静陈述。就像张小满说“今天我没有爬上楼顶”,阿哲说“黑暗里也有声音”……这些话背后藏着同一根线:**他们最怕的从来不是痛苦,而是无人听见痛苦的存在。**
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走进一间教室,墙上挂满了镜子,可每面镜子里都没有我的脸。孩子们坐在桌前,齐声背诵:“我很乖,我不疼,我爱爸爸妈妈。”他们的声音整齐划一,却没有起伏,像是录音机播放出来的。我走近其中一个孩子,想拉他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指穿过他的身体,如同虚影。
广播突然响起,是个女人的声音,温柔得令人发寒:
>“别怕,我们会让你变得更好。”
>“只要你听话,大家就会喜欢你。”
>“你不记得的事,就不会再伤害你。”
我猛地惊醒,冷汗浸透睡衣。
窗外天刚蒙蒙亮,雨还在下,滴滴答答敲打着屋檐。我打开笔记本,把梦境记下来,又顺手点开了“听风计划”的后台管理界面。系统自动推送了一条新消息:
【用户匿名上传|地点:江西九江?某社区庇护站|时间:03:17】
>“我今年四十岁,昨天第一次进那个小屋子。
>我说我爸死了三年,我妈到现在还不准我们提起他。
>每次我说‘我想爸爸’,她就摔东西,骂我没良心。
>可我真的想他……我不是坏女儿……
>刚说完,录音机‘咔’地停了。
>我以为坏了,结果它又自己重启,播了一句以前没人录过的话:
>‘我也想他。’
>那声音……是我妈的。”
我屏住呼吸,反复听了三遍这段文字转语音的模拟音色。没错,确实是老年女性嗓音,带有典型的赣北口音特征。但问题在于??这个庇护站从未采集过任何居民声纹信息,系统不可能凭空生成一段匹配度高达92%的母亲回应!
我立刻拨通星眠电话。
“你在查什么?”他接得很快,背景有键盘敲击声。
“九江那个站点,是不是接入了新的交互模型?”
“没有。”他说,“我们严禁AI生成情感回应。那是欺骗。”
“可它刚刚对一个女人说了‘我也想他’,语气和她母亲一模一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等等……我知道了。”他的声音变了,“不是AI生成的。是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