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情况比祁卫国形容得还要糟糕。
上任的胡乱指挥,让本就不富裕的乡亲们雪上加霜。
更严重的是,他的行为,彻底摧毁了党委和政府在普通群眾心中的信任度。
这让后来者的工作,变得难上加难。
如果不是自己真的有掛,绝不可能在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里,把云岭乡搞成如今这个样子。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很清楚,到底是谁带著他们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刘清明笑了笑:“所以,你今天来,是准备摘桃子了?”
祁卫国很光棍,一点也不否认。
“我不来,也会有別人来。与其让一个不熟悉情况的人来,还不如是我。”
他看著刘清明,眼神里带著几分探究。
“至少,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不会把你打下的基础给毁了。”
刘清明把刚才对於锦绣说过的话,又原原本本地对祁卫国复述了一遍。
从药材种植基地,到与云州製药厂的合作,再到最终那个石破天惊的目標。
祁卫国听著听著,嘴巴越张越大。
手里的菸灰掉在了裤子上,他都毫无察觉。
办公室里,安静得只剩下三人的呼吸声。
於锦绣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看著祁卫国,想从他脸上看到和自己一样的表情。
果然,祁卫国也被嚇傻了。
过了好半天,祁卫国才猛地回过神来,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上次跟我说,要让云岭乡的药材走向全省,原来……原来在这里埋著这么大一个伏笔?”
刘清明指了指於锦绣。
“她就是你刚才那个反应,看来你也不相信啊。”
祁卫国猛地吸了一口冷气。
“你这是真有这个打算,还是……只是隨便想想,画个大饼?”
刘清明说:“如果我不走,最迟到05年,云州製药厂,很可能会变成云岭製药厂。”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祁卫国低下头,粗壮的手指在膝盖上不停地敲击著。
他在快速地思考,在权衡。
突然,他猛地一拍大腿。
“干!”
这一声石破天惊,声音之大,把旁边的於锦绣嚇了一大跳。
於锦绣恼怒地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
“你叫魂啊!”
祁卫国嘿嘿一笑,完全不在意,他激动地抓住於锦绣的肩膀。
“妹子!咱们搭班子!听刘书记的,咱们把云药给收了!把它做成全国知名的企业!”
於锦绣一愣。
“你要来当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