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回头,肌肉哥原地滑坐,双脚不住蹬踹着往后踢,活像条蚯蚓在蛄蛹:“tuituitui!妈妈呀!救命啊!”
果然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吓尿时。林桓筝优雅地俯身关门。
“有收获啊。”褚方知松开捂着谢远的手,捡起张彪落下的打火机,点燃一根蜡烛。
门外,新人的鬼哭混着张彪的祖安输出,震得门板嗡嗡大作。十几秒后,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餐车再次陷入了死寂。
谢远后背湿透,深呼吸了五次才找回舌头的位置,巴巴蹭过来:“哥、哥……他们会不会已经……凉了吧?”
“放心。”褚方知点完所有蜡烛,“既然老玩家带队,那就送佛送到西,让他们持续发光发热。”
上周目早期还是朵大白花的林大少可没这心眼,显然是被某人带坏了。此刻收到师父明里暗里的称赞,林桓筝得意得尾巴都快螺旋上天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老玩家也是人,这样做不会害死人吗?上了贼船的谢远欲言又止,把困惑压了下去,迷糊问道:“墙角那些是死人吗?”
“难说,副本里活人死人的界限很模糊。”
“那这车厢里面总不会还有阿飘吧……”听者心里咯噔一下。
“看你想不想见了。”
这哪是想不想的问题!林桓筝随口一答,谢远更不敢自己走了。他下意识往林桓筝身边靠了靠,偷摸拽着对方的衣角,活像只甩不掉的狗尾巴,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褚方知翻着菜单,拎起红酒和酒标对比后突然叫人:“1982年勃艮第,新的时间线。”
林桓筝掏出请柬:1888。7。17荣耀号列车案-1988。7。17???
线索成功触发。
“一百年?这跨度认真的吗?”
谢远惊得松开手。林桓筝俯身就往小尾巴耳朵里吹气。谢远鸡皮疙瘩起了一后背,捂着嘴原地弹射到褚方知背后怂了起来。
他找了个不错的靠山。
褚方知抬腿给了林桓筝一脚。
*
三人一路小跑,赶在3点20分前撤回三号车厢。
褚方知对那段历史不太熟,但队伍里有个新鲜出炉的高考生。谢远惊魂未定却努力回忆道:“88年国内改革开放十周年;小平同志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国外呢?”
“国外没啥大事,就汉城奥运会,亚美尼亚地震。”
等等,我为什么要在恐怖副本里答题?谢远眉毛鼓起个包。
“亚美尼亚?地图上都没见过。”瘫着的林桓筝演起了毒舌,“别卷了学霸,副本八成是随便百度了个背景。在这儿太认真你就输了,太不认真你就凉了。”
“那是苏联的加盟共和国。”谢远手脚发麻,但学霸之魂在熊熊燃烧……虽然重点歪到了姥姥家。
褚方知摩挲着猪皮扶手:“照你这么说,如果都是杜撰,那之前给的提示,处死泡面头的参考依据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