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安提亚里斯抬起脑袋,露出了不加掩饰的疑惑目光。面前这位看上去比自己年轻十几岁的中年军团长无论怎么看都是那种桀骜不驯的性子,怎么会说出想要道歉这种话呢?“军团长有话不妨直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为我入城时对您的错估而感到抱歉而已。”玛尔巴深鞠一躬说道:“我原以为您已经失去了对冷杉城的掌控,但昨天晚上我得知了树人猎手的存在,更是与其正面交锋了一次,思索良久之后我不得不承认,这些位于低阶顶点的存在是一份不容小觑的力量。“虽然他们因为共生树种类的不同而有所区别,但仅看肉体坚韧程度,每一个都足以和十几位精锐士兵媲美,除了脑子似乎不太好使之外没有别的缺点。“不过对您的命令却执行的无比坚定,即便是被我折断了绝大部分枝条却也没有死去,甚至还在想办法攻击我,而这仅仅是因为我违背了您的宵禁令。“也难怪您会如此大方的将一半的圣教军交到我的手中,原来这才是您的底牌。”“过誉了,什么底牌不底牌的,只是一些护卫而已。”听到对方说的是这件事,安提亚里斯的表情再度恢复成了之前的古板模样。“但恕在下直言……”玛尔巴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这些树人猎手,是您豢养的私兵,我没有说错吧?”“不,你说错了。”安提亚里斯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严肃说道:“即便大家同为染垢者,同样效力于塞勒斯大人,您也不能在我的身上罗织这样的罪名。”“那这些从未在圣城出现过的成建制可控怪物又该怎么解释?”安提亚里斯面无表情道:“不过是一些,实验副产物。”“好一个实验副产物。”玛尔巴一副看着奸臣的样子看向安提亚里斯:“他们最好能在后面的战斗中发挥作用,否则,我会在递交塞勒斯大人的报告中写明一切。”听到这几乎等同于威胁的话语,安提亚里斯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点点头附和道:“放心吧,‘军团长’大人,我们,彼此彼此。”空气中的火药味一点点逸散开来,两人间那种剑拔弩张的气势开始逐渐变强。玛尔巴想了想问道:“是否有办法让树人猎手和我可能布置的巡逻队互不干扰?”安提亚里斯沉默良久最后还是稍微让出了半步:“我会增加一条规则,穿着圣城风格教袍的个体不计入攻击范围,你可以让你的手下们多多注意着装。”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再次被敲响。安提亚里斯示意来人入内,结果发现门外站着的竟然不止一人。门外一共有两人,一人是安提亚里斯手下的助理主教,另一人则是玛尔巴手下的分队长,俨然便是分别有事情要找二人汇报。两个表情惴惴的人走进了房间,一左一右站在了两人身边,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玛尔巴和安提亚里斯都知道这是有些私密的事情想要汇报,但两人刚刚的剑拔弩张显然也被这两人所捕获,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想到这里,有心缓和关系的安提亚里斯挥了挥手道:“既然来找我,那就都是公事,公事没什么不能说的。”说罢他看向那名助理主教,显然便是要对方开口。那年轻些的教士抿了抿嘴,最终还是说道:“大主教大人,昨夜……有一个树人猎手被杀死在了巷子里,是……是您之前转化的那名犯了错的教士。”安提亚里斯闻言,眉头明显皱了起来。显然正如玛尔巴所说的那样,每一个树人猎手放在一般的战斗中都算得上强大的存在,只要没有中阶及以上的战力介入,想要杀死一个树人猎手并不简单。即便那名教士成为树人还不到一个星期,但因为底子很好的缘故,战斗力同样和一般的树人没什么区别。树人们已经霸占了冷杉城的夜间长达一个月,还从未有过任何死亡情况,只是偶有受伤情况出现。所以究竟是谁?难道是叛军?可叛军之中怎么会有能够杀死树人的存在?难道多林的精锐爪牙也潜入了冷杉城?感受到有些凝重的氛围,玛尔巴也示意分队长说话,那分队长便接着助理主教的话头补充道:“编入军团的原第二骑士团有两个士兵下落不明,目前已经开始了排查。”下落不明?这下轮到玛尔巴皱起眉头,他看向那分队长问道:“什么时间,为什么失联?”“昨夜又有叛军试图在第二骑士团新的驻扎地纵火,有一些士兵怒气上涌追得太远,最后回来点数人数发现少了两人。”原来就是昨晚?玛尔巴同样疑惑不解,因为他在离开魂归者据点的时候已经通过【神秘哥布林】确认了【黑暗沉重的秘密】的死亡。按照【神秘哥布林】的说法,那名英勇的同伴已经回归了英灵殿,回归了树神的怀抱。除非对方已经识破了自己的伪装,否则完全想不出欺骗自己的理由。但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逻辑不通的情况出现呢?如果是叛军打赢了两名圣教军,那么【神秘哥布林】自然不会表示对方已经死亡。如果是圣教军取得了胜利,叛军尸体自然也会被带回军营。可现在一边的人确认死了,另一边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总不能双方就这样恰到好处的同归于尽吧?这未免有些太过巧合。玛尔巴思来想去并没有想到合理的解释,他看向安提亚里斯道:“看来我们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那就先不打扰了。”大主教点点头,冲着书房门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慢走不送。离开大教堂的玛尔巴很快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其他的事情上,昨天晚上叛军放的火最终还是被扑灭了,已经四十八小时没合眼的骑士团圣教军们此刻称得上怨气冲天。:()异界入侵?一把抓住炼化成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