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之前林默来这边时,两人因为关系还没捅破,程女士还比较克制,生怕自己太热情把孩子吓坏了,上次来的时候,因为袁国成在,外加闺女在外地出差,她也没潜力衣服,但这一次,她肯定是要放开手脚了。
在阳历。。。
川妹坐在飞机上,头等舱的座椅宽大舒适,空姐端来的餐食精致可口,红酒杯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可他却一点胃口都没有,手里捏着那张升舱凭证,像是捏着一块烫手山芋。昨天还意气风发地站在领奖台上,今天就成了兄弟情路上唯一的落单者。他望着舷窗外翻滚的云海,心里一阵阵发酸。
“王处那小子,以前追个班花被拒三次都能哭一晚上,现在倒好,班长一个眼神他就敢牵着手进酒店房间?”川妹低声嘟囔,顺手把空姐递来的湿毛巾揉成一团塞进收纳袋,“我呢?我连跟女主播连麦都不敢开口,就怕说错话被人笑话。”
他掏出手机,刷了眼朋友圈。王处没发任何动态,但班长的朋友圈更新了一条:一张早餐桌的照片,煎蛋边缘微焦,培根卷曲金黄,旁边放着半杯橙汁,阳光斜照进来,画面温馨得让人想吐。配文只有两个字:“今日。”
川妹冷笑一声,点了个赞,又默默取消。
与此同时,王处正坐在高铁二等座里,和班长挤在同一排。列车平稳前行,窗外景色飞速后退。班长靠在他肩上睡着了,呼吸均匀,嘴角微微上扬。王处低头看着她,眼神柔软得像春水,手指轻轻拨开她额前的一缕碎发。
“你说……我们以后也买套房吧?”王处轻声说,像是自言自语,“不用太大,六十平就行,装修简单点,但我想要个阳台,种点绿萝和多肉。你做饭,我洗碗,周末一起逛超市,过年回你家,清明去我家上坟……这样过一辈子,好不好?”
班长没睁眼,只是嘴角翘了翘,小声哼了一句:“嗯。”
王处心头一热,差点当场表白第二次。但他忍住了,只把外套轻轻盖在她身上,然后望向窗外。他知道,这段感情来得太突然,却又像早已注定。从大学时偷偷帮她占座,到工作后每次聚餐都刻意坐她旁边,再到这次出差,借着酒店的暖光和一瓶红酒,终于把十几年的心事说了出来。
而此刻的林默,已经跟着程男士走进了柳家别墅的大厅。
“快进来快进来,外头冷!”程男士一边搓着手一边催促,“袁姐刚炖了羊肉汤,你们赶上了!”
林默点点头,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这栋别墅他来过几次,但每一次都觉得陌生。不是因为环境,而是因为柳如烟的态度。上次她还冷冷地站在楼梯口,一句话不说地看着他;这次更绝,直接躲进了二楼书房,连面都没露。
“她还在生气?”林默问。
“?,女人嘛,心眼比针鼻儿还小。”程男士摆摆手,“你不就是撞了她车吗?又没伤人,保险公司都赔了,至于记仇到现在?再说了,你可是救过她命的人!那天要不是你及时刹车,她早就冲下高架了!”
林默没接话。他知道,有些事不能用道理衡量。就像他对柳如烟的感觉,说不清是愧疚、感激,还是别的什么。他只记得那天雨夜,自己开着那辆迈巴赫,看见一辆红色跑车失控打滑,本能地上前拦截。两车相撞的瞬间,安全气囊弹出,耳边全是警报声。而柳如烟从副驾爬出来时,浑身湿透,脸色苍白,第一句话却是:“你赔不起这辆车。”
后来才知道,那是她父亲生前送她的最后一份生日礼物。
“林默啊,”程男士忽然压低声音,“我知道你在想啥。但你要明白,柳如烟这些年不容易。爸走得早,妈改嫁外地,她是被我和袁姐拉扯大的。性子倔,嘴硬,其实心里比谁都软。你要真对她有意思,别整那些虚的,就踏踏实实对她好。”
林默怔了一下,随即苦笑:“我没那个意思……我们差太多了。”
“差什么?”程男士瞪眼,“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每次你来,她都会偷偷换衣服,梳头,喷香水!刚才我还看见她在窗边张望你有没有到!装什么清高?”
林默心头猛地一震。
这时,袁姐端着砂锅走出来,热气腾腾的羊肉香气弥漫整个客厅。“来了就别站着啦,吃饭吃饭!小林坐这儿,挨着我,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饭桌上,三人聊起家常。袁姐问起林默的工作,听说他在电商平台做运营,眼睛顿时亮了:“哎哟,现在网购厉害啊!我家楼下小卖部老板娘天天直播卖辣条,一个月挣得比我退休金还多!”
林默笑着解释:“也不是谁都能火,得懂规则,会策划。比如‘薅羊毛’活动,表面看是平台让利,其实是引流手段。真正赚钱的是商家,他们靠低价冲销量,拿排名,后期再慢慢涨价。”
“那你岂不是知道很多内部门道?”袁姐好奇。
“算是吧。”林默点头,“所以我朋友川妹才能拿奖。他专门研究怎么合法合规地拿到最大优惠,甚至做到‘零元购’都不违规。”
“哇!”袁姐拍桌,“那你赶紧教教我!我双十一囤纸巾都能省五十!”
林默还没回答,楼上忽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柳如烟走了下来,穿着米白色针织衫,长发披肩,妆容清淡。她看了林默一眼,淡淡地说:“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