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和他去吃涮羊肉,他又去树下给她摘柿子。
当时真是鬼迷心窍。
简随安搂着他的脖子就亲,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她亲得那叫一个起劲。
那一刻的世界像是被揉进了一层雾,只剩下他的气息、他的温度。
她溺在里面,都忘了外头还有人。
还是伙计不小心把竹竿敲在了门框上,那声响儿,才把简随安唤回神。
她整个人顿然僵住,像被点了穴。
而宋仲行,只是侧过头,目光慢慢移回她脸上。他的神情不慌不忙,连呼吸都稳,低声道:“先别动。”
简随安几乎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他还在外面——”
“嗯,”他笑了一下,“我听见了。”
她更慌了,脸烫得不像样。
他却伸手抚在她脖颈,声音压得极低:“怕什么?”
那一声比风还低,落在她耳边像在哄,又像在诱。
他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唇角。
“看吧?你闹的。”
她的脸比柿子还红。
伙计小心翼翼地递来竹竿,立马走人。
简随安羞得要冒烟,最后还是宋仲行哄好的。
一顿饭吃得都不正经,简直是不成体统。
简随安的脸又红了。
许责疑惑地问她:“穿多了?热?”
“嗯……”她点头,“燥热。”
她还是想买鲈鱼,许责便让老板把鱼杀好,洗净。
简随安提着袋子,惊呼:“它都死了,怎么还在跳?”
许责表情复杂:“我都有点担心那位的肠胃健康了……”
今天这顿晚餐,还是个接力赛。
上午许责帮她买好了菜,中午回到家,吃完饭,她都没午睡,一直在厨房忙活。
她听着保姆的吩咐,一步步的,按照顺序。
连姜片和葱,都是她亲自切的。
保姆在一边不放心:“还是我来吧,万一切到手,很疼的。”
“没事的。”简随安直起腰,活动了一下酸胀的肌肉,笑,“我又不是小孩,哪儿会那么不小心?”
保姆看她这架势,也只能在旁边帮着打下手。
一整个下午,简随安都在厨房忙。
满打满算,有个四菜一汤,是个不小的任务。
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泡,蒸汽带着鱼的香气和姜的辛味,氤氲成一层薄雾,连厨房的玻璃都蒙上了一层白。
简随安把盖子掀开,热气扑了她一脸,她笑着往后躲了一下,睫毛上都沾了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