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拦住要衝出去的伊琳娜,拼命摆手,喘著气解释:“不,不是!不是出事!是,是野猪!江阳哥,江阳哥他打了好多野猪!我的老天爷啊。”
“八头!不对!后来又打了几头,反正好多!堆得跟小山似的!大家让我,赶紧回来叫人去抬!快去啊!”
一口气喊完,二喜累得弯下腰,扶著膝盖大口喘气。
伊琳娜脸顿时愣了一下。
她看著弯著腰喘气的二喜,又气又急,抬手就给了二喜肩膀一巴掌。
“你个死小子!说话大喘气!嚇死人不偿命啊!”她拍著胸口,心还在咚咚狂跳,“野猪就野猪!什么江阳哥他他他的!我还以为出事了呢!”
安娜也破涕为笑,抹著眼泪,没好气地瞪著二喜:“就是!二喜你太坏了!差点把我和姐嚇死!”
二喜挨了一巴掌,齜牙咧嘴地揉著肩膀,委屈巴巴:“我,我这不是跑太急,气儿没喘匀嘛,江阳哥太厉害了!你们是没看见!那野猪,大的小的,躺了一地!哦,还有江哥可猛了,李二狗和王铁柱想要害江哥,被江哥打的哭爹喊娘,现在被大家给绑了,等大家来。”
伊琳娜和安娜听了二喜最后那句嘟囔,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
“什么李二狗王铁柱?什么害江阳?你给我说清楚!”伊琳娜脸色陡然一变。
二喜脖子一缩,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他脚下像抹了油,边往院门跑边飞快地摆手:“没…没啥!江阳哥厉害著呢!打趴下了!我得赶紧去喊人抬猪!晚了肉该冻硬了!”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躥出院门,一溜烟跑没影了。
“姐,这…”安娜小脸又白了。
伊琳娜深吸一口气,立马说道:“你在家!把大锅烧上,水备足!等肉回来了,有得忙活!”
“我得去看看,江阳豁出命打回来的东西,別让有些人『帮忙的时候,『帮到自家锅里去了!”
她扯过厚实的旧袄,风风火火就衝出了门。
后山野林上,躺著五头野猪尸体,大的像小土包,小的也壮实得惊人。
八头是之前放倒的,新抬回来的五头伤口还冒著丝丝缕缕的热气。
保收队那十几个汉子,一个个冻得脸通红,眼睛却贼亮,兴奋得嗷嗷叫。
“我的老天爷!江阳!你他娘的是山神爷转世吧!”一个壮汉拍著大腿,看著那头最大的公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十三头!整整十三头啊!咱靠山屯过年都没见过这阵仗!”
“江阳哥,你这枪法,神了!俺们听见响动摸过来,就看到你收枪,那五个傢伙就躺下了!”
江阳靠在一棵老松树上,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没接话,只隨意地摆摆手。
不多时,山里就呼啦啦来了三十多號人,男女老少都有。
看到溪边的野猪,一行人惊呼声,比刚才保收队还激动。
力气大的村民们也不磨蹭,拿著柴刀,该砍树枝的砍树枝,搓草绳的搓草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