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边防军战士扑了上来,瞬间將他给扣住,动弹不得。
“呼,呼……”
江阳没去看那傢伙,丟开手中步枪,一步跨到扑倒在地的伊琳娜身边。
將她颤抖的身体扶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伊琳娜?伊琳娜!看著我!有没有事?伤到哪里了?”。
他急切地检查著她的太阳穴,那里被枪口顶得一片通红,甚至破了皮,渗著血丝。
脖子上也留下了几道清晰的指痕。
伊琳娜浑身都在颤抖。
她死死抓住江阳衣襟,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泪眼汪汪的。
她张著嘴,想说些什么,但到嘴边只能发出呜咽声。
江阳紧紧抱著她,轻轻拍抚著,“没事了…没事了…別怕…我在…我在…”
那个军官大步走了过来,確认安全后,这才鬆了口气。
看著江阳和伊琳娜,他对江阳郑重地敬了一个標准的军礼,眼神里充满了的感激和后怕。
“同志!太感谢了!”军官的声音洪亮有力,“我是边防军林场分区巡逻队的队长,我叫陈卫国!这三人是偷渡过来的,我们接到了任务追了一路,没想到让你们撞见了,让你们受惊了。”
他放下手,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將里面的证件亮给江阳看。
“这是我的证件!”
江阳扶著伊琳娜慢慢站起来,目光扫过陈卫国的证件,点了点头,“没事,应该的。”
陈卫国收回证件,目光落在了散落在不远处的四只大雁尸体,又快速扫过那两个死活不知的两人,
“刚才…那几枪打雁的,是你?”
江阳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陈卫国倒吸了一口冷气,看向江阳的眼神彻底变了,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惊嘆和审视。“好傢伙!”
他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声音里带著由衷的佩服,“我陈卫国当了十几年兵,枪林弹雨里也钻过几回,分区里也算有点名气,去年军区大比武,步枪精度射,我拿了第三!”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江阳,“可刚才看你那几下,那速度,那反应…还有这准头…乾净!利落!要命!我自问做不到!兄弟,你这身手,你这枪法…到底什么来路?哪个部队退下来的尖子?”
他这么一问,周围的边防军战士们也都忍不住投来好奇和敬佩的目光,刚才江阳的雷霆手段,实在太过震撼。
江阳点点头,他轻轻拍了拍伊琳娜的后背,示意她放鬆些,这才开口:“陈队长过奖了。不是什么部队,我就是山下的普通猎户。小时候跟一个走山的老猎人学过几年,混口饭吃的手艺罢了。瞎琢磨的野路子,上不得台面。”
“野路子?”陈卫国浓眉一挑,显然不信,但看著江阳不想说太多的详样子,他也不好再追问。
不过,眼中那份欣赏之色却更甚了,他用力地点点头:“好!好一个野路子!能练到这份上,兄弟你绝对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这天赋,这本事,窝在山里打猎可惜了!”
他话锋一转,语气真诚:“江阳兄弟,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分区正好在搞冬季射击强化训练,基层战士的移动靶射击一直是个老大难。你这手绝活,简直就是雪中送炭!能不能抽个空,到我们分区去,给战士们指点指点?传授传授经验?放心,不白干,按教官待遇给补贴!怎么样?”
江阳摇了摇头,:“陈队长,真不行。家里就我,还有她两姐妹,”他看了一眼怀里的伊琳娜,“要准备过冬的柴火、粮食,一大堆事等著。山里人,就指著这点力气吃饭。再说了,”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军中的高手藏龙臥虎,我这点三脚猫功夫,去了也是班门弄斧,平白惹人笑话。还是算了。”
毕竟那可是军区呢,进入里面的,哪一个不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他一个毛头小子进入教人家,且不说他是厉害,但问题是人家服他么?
在江阳听来,这不过是陈卫国谦虚客套话而已。
陈卫国看著江阳那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有点著急。
这年轻人,本事大,心气也高。
不过,他也没有强人所难。
陈卫国无奈地笑了笑,拍了拍江阳的肩膀:“行!兄弟是个有主见的!人各有志,不强求!不过,”他话锋一转,眼神真诚,“你这朋友,我陈卫国交定了!改天得空,我带上点山里缺的稀罕物,去你家串串门,找你好好嘮嘮!这总行吧?”
江阳点头道:“隨时欢迎,陈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