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自然而然都信了,再说睿睿都这么大了,在别人看来,有了孩子领了证,那就是蒋太太了。
许情深的态度这样明显了,她就像看着一个小丑似的在看她,她是睿睿的妈妈,可蒋远周没有一丝一毫的维护她,他告诉许情深他们没有关系,可他完全没有顾及过她凌时吟的尴尬。
在他看来,她未婚生子不算什么,所以许情深也把她看成了一个笑话。
凌时吟手掌紧握,修剪整齐的指甲掐进了手掌,刺痛感传来,但她仍旧在一点点握拢。
带了女伴看完医生,凌时吟随后来到凌慎家里。
凌慎有些心不在焉地问道,“最近蒋远周在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很少见他。”
“董局的事,应该算过去了吧。”
凌时吟还有些不安,“让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万家身上,也不知道蒋远周信了没。”
“就算他没有真正相信,但那家制药厂确实是万家的。”
凌时吟吃了一惊,“万家的?”
“对。”凌慎喝了口水,然后搭起腿,“所以蒋远周与其毫无根据的怀疑我们,还不如相信了董局的话。制药厂就是万家的,万家也比我们更有动机。”
“这样最好了,”凌时吟靠向后面的沙发,“哥,你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我,谢谢你。”
“谢什么,你是我亲妹妹。”
凌时吟看向四周,目光落到电话机旁边的相框上,整座别墅内空****的,毫无人气,凌时吟看在眼中,不免心酸。
“哥,景茵姐都过世好几年了,爸妈让你去相亲,可你总是不肯。哥,就算你真这么忘不了她,但你的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啊。”
凌慎似乎不想听到那个名字,他手掌撑向太阳穴,“行了,我自己的生活,我知道怎么安排。”
“哥,我们都希望你过得好好的。”
凌慎双手交握,手肘支在自己的腿上,“当年那么大一场车祸,她死无全尸了,我还怎么好好过?”
“哥……”
“好了,你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就成,回去吧。”
兄妹俩再说了会话,凌时吟没多久就走了。
阁楼。
女孩站在窗边,其实窗都被封死了,压根看不到外面。
凌慎打开锁进来的时候,一眼望去,看见女孩倚着墙壁,正一瞬不瞬地看他。
他将门关上,然后抬起长腿往里走,女孩一动不动杵在原地,凌慎坐向床沿,然后朝她招招手。
她脚踝上有条链子,很长,蜿蜒着落在地板上,但却能保证她在这个房间以及浴室内来去自如。
凌慎见她还是不动,他走到床头柜前,打开最后的一格抽屉,从里面拿了个口琴出来。
女孩听着这个变态开始吹曲子,曲调凄凉婉转,像是有谁在哭一样。她安安静静地靠着墙壁,等到凌慎吹完后,她才抬起脚步过去。
之前,他只知道女孩具有攻击性,却不知道她还会几下功夫,凌慎想要制住她并不难,但有时候他不在家里,一日三餐都是佣人送上来的,为了防止女孩逃跑,他就给她拴上了这条铁链。
“我刚才听到汽车声了。”
“是,”凌慎躺到**,“我妹妹来过。”
“我没有大喊大叫。”
“我知道。”
女孩小心翼翼朝他看眼,“你能不能别拴着我。”
凌慎没有回答,两人对望了眼,凌慎忽然开口,“景茵。”
女孩很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是叶景茵。”
凌慎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跟前,“那你是谁?”
“我脑子里很多记忆,都是凌乱的,有时候清醒,有时候混乱的不行。但我知道,你如果一直这样关着我的话,我肯定会受不了……”
凌慎不管她是否能承受,他只要能看着她就行,“我是不会放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