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会主席继续说:“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姓徐,徐州,以后的一年里我们会经常打交道。”
会议室最后面两排座位上。
仿佛颠倒了个,沈卿面无表情的听着,曲着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子。
敲的人心慌。
四周的人时不时的回头朝他看上一眼。
顾相终于无奈,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凑近他耳朵,用气声说话:“你想干什么?”
“想造反。”沈卿闷闷的靠过去。
想整一下台上说话的那个死男人,一年交道,莫名的烦。
“忍着。”顾相拍了拍他的头,低声警告,“别闹,沈卿,你听点话,乖乖的。”
他哥哥说的话他不能不听。
沈卿挺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哦”了声,头倚着顾相的肩膀,霜打了茄子般。
他说:“哥哥,你离我近点,离得远了我心慌。”
顾相看了两人椅子之间的距离,已经近的不能再近了,可他还嫌不够。
认真的想了想,
顾相拉起他的胳膊,绕过自己的身体,手放到自己腰间,呈一个圈起来的姿态。
他主动往沈卿怀里靠过去,然后把自己塞进了他怀里。
会议室开着空调,恒温十几度,不是特别凉,穿着短袖刚好,两人都把外套脱了。
搭在身后的椅背上挂着。
短袖只有薄薄的一层布料,后背胸前相贴,才几秒中,温度染上,有些发烫。
“这样行吗?”顾相在沈卿怀里仰头,手扣住他的手,手指挤进他的指缝。
这个时候他很乖,乖的让人想好好疼一疼。
沈卿一手拥着他,十指交扣的手捏了捏他的手指:“行,就这样。”
外面窗口处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只鸟,在窗台上蹦来蹦去,偶尔低头轻啄一下。
它一点也不怕人。
顾相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窝进沈卿怀里没多久就开始犯困了,想睡觉。
他湿漉漉的双眸同外面的小鸟对上。
愣了下。
小麻雀叫了几声,喙在窗户的玻璃上轻啄了两下。
顾相眨了眨眼,哈欠晕起的雾水凝结成泪珠,他微微仰头,就顺着他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纤长的睫毛上也附着细小的水珠。
沈卿低垂眉眼,无声的弯了弯唇,抬手抹去他脸上的泪痕,轻柔的碰了碰他的眼睫。
“沈卿,我困了。”顾相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小猫儿似的低着声音跟他说。
困意使他清冷的声线也温软了下来。
沈卿心里软了软,拥紧他的身体:“那就睡一会儿,会议结束了我叫醒你。”
“……嗯。”顾相低低的哼了声,困倦让他不想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