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以超人的反应力侧身闪避,金甲被灼烧出焦痕,即便如此,他还是用身体为帝皇挡下了敌人的攻击。
忍著伤痛,他反手掷出长戟,刺穿了鸟人的心臟。
“你改变了过去,但也斩断了未来的支流!”鸟人的双头狞笑。
楚墨笑了笑,“老子信了你的邪。”
鸟人右颅的瞳孔迸发虹光,將战场拉至曾经某个世界线的泰拉轨道。
这里,帝国舰队正与泰伦虫群鏖战,楚墨身著银甲的尸骸漂浮在虚空,胸口插著一柄腐化的灵能匕首。
混沌舰队將虫巢引向泰拉,圣锤修会的灰骑士並不擅长对付这种生物,但依然奋不顾身的投入战斗中。
楚墨必须对抗过去的自己,一具被混沌侵蚀的躯壳。
他皱了皱眉,“我就说自己不能投吧,果然是和战帅一个待遇。
你们就是馋我身子,你们下贱。
得不到我的心,也要得到我的身体!”
过去的“楚墨”挥舞著扭曲的长戟,每一击都裹挟著亚空间风暴。
现世的楚墨以帝皇之名挥戟,净化那丑陋的混沌造物。
鸟人的左颅笑了,若过去的楚墨死亡,现世的楚墨將因悖论湮灭。
楚墨没有犹豫,这贼鸟廝怕是忘记了,这粪坑一样的银河里,唯有死亡才是义务的终结。
“老子受够每天只休息一小时的日子了!”长戟落下,扭曲的头颅被斩断。
“你无法战胜时间的织网!”鸟人咆哮著,双头同时释放奸奇的秘术“命运织机”。
战场分裂为无数世界线和时间线的叠加態。
中世纪的骑士衝锋、41千年的泰坦战爭、甚至帝皇与荷鲁斯决战的场景同时涌现。
楚墨在时间线中同步作战,但是他並不畏惧。他知道,自己每一次死亡或者存活,都会衍生出新的可能。
在一条时间线中,他是血鸭的连长,与一名叛变投靠恐虐的智库馆长廝杀。
在另一条时间线,他是星界军老兵,和另外三个兄弟在巢都用雷射枪与纳垢的崽子战斗。
楚墨的意识在时空中穿梭,身上的装甲因为亚空间侵蚀变形剥落。
但他的意志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中被锤链,无论倖存还是死亡。
有时候,那张脸並不属於自己,而是其他陌生人。
他们是帝国的骄傲,为人类而战。而自己只是巢都底层的垃圾,苟活於世。
他只是笑笑,没关係,都一样。
那贼鸟廝给自己展示了无数个过去和未来,那些情景中,自己胜利甚至倖存的可能都在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