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枪托,重重抵在肩窝最坚硬的骨骼处。
平日里没习惯,现在更不习惯。
“疼,,贼疼!”
这是在场这些女兵们,第一时间的想法。
但雷战等人,看著这些女兵据枪的动作,同时都別过了脑袋。
不是因为怜悯这些女兵,而是这些女兵,他们据枪的动作,实在是太烂,烂到没眼看。
据强要求是,枪身平稳,双臂伸直,目光聚焦在远处的靶心。
但这些女兵,就不用多说了。
可哪怕是如此,女兵们依旧觉得痛苦。
痛苦,瞬间如潮水般淹没了她们。
小臂的肌肉群,首当其衝。
刚刚经歷了长距离,行军的强烈拉扯和乳酸堆积。
它们急需的是,彻底的放鬆和休养,此刻却被强迫著,维持相对的静止和高度的紧张。
肌肉纤维在这一刻,仿佛在被看不见的刀刃,一条条地重新缓慢割裂。
尖锐的、持续不断的刺痛感,顺著神经末梢疯狂地传递,如同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噬咬。
从肘关节到手腕,整条小臂迅速,被一种火烧火燎的僵硬感充满,每一次微小的调整,都像是在撕裂粘连的肌束。
肩部的压力,如同被放入了一个不断加压的液压机。
沉重的枪体,加上装具的重量,持续地压迫著肩胛骨周围的肌肉和韧带。
原本就因长途负重,而变得极度敏感和脆弱的肩关节。
此刻更像是,被强行塞进了一个生锈的齿槽,每一次保持稳定的尝试,都伴隨著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般的不適感。
沉重感不断向下,侵蚀著整个背脊。
最难以忍受的是,那无处不在的酸痛和颤抖。
全身的肌肉,似乎都在无声地哀鸣,提出抗议。
再加上早上的剧烈消耗,几乎耗尽了肌肉內,本就不充裕的能量储备。
此刻的静態维持,对它们来说无异於贴脸开大。
本来还能自己控制的轻微的颤抖,变得开始不受控制。
起初只是在指尖、小臂,很快就蔓延到大臂、肩膀、背部、乃至核心肌肉群。
这不是害怕,是身体在极度疲劳和重压下的本能痉挛,是生理极限,被不断装击的信號。
汗水不再是细密的渗出,而是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涌出毛孔,在脸上肆意流淌,模糊视线,流进脖颈,浸透迷彩服。
尤其是那些额角的汗水,匯聚成豆大的汗珠,顺著额角、太阳穴滑落。
有些更是直接,滴进乾涩刺痛的眼中,引来短暂的挤眼和难以抑制的眨眼。
何璐因为想要找到自己的男朋友。
心理素质最为坚韧,但此刻她紧贴著枪托的下頜,线条绷得如同钢铁。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抗议,想要让他放弃这个动作。
传达的意图很明显,要么你停下,不然我就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