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炮灰谁炮灰?
自己可不能重蹈原主覆辙,万事低调保命。这里不需要她帮忙,先回去歇着吧。
转身见展昭还立在院中,浅笑寒暄:“展大人。”
展昭微微颔首,心说两位姑娘还颇为投缘。方才他都忘了她扭伤脚,夏浅浅却还惦记着,囔着请大夫给她看伤。
他这才想起来,向公孙先生讨要了药油。
“姑娘脚伤得如何?这药酒每日睡前抹些。”巴掌大的瓷瓶递到她面前。
“多谢大人挂心。”温如溪大大方方地接了。
姑娘笑意淡淡挂在唇边,眼眸清澈明亮,并不掺杂旁的心思。展昭忽得想起她叫人琢磨不透的行事,心中暗暗一紧,她莫要误会了才是。
偏又不好说药酒是夏浅浅替她讨来的。罢了,她如何作想不是他能左右,日子久了她自会看明白。
目光瞥到她手掌上的擦伤,好意道:“虽说姑娘是好意,往后还是量力而行为好。”
今日之事同她没有半点关系,因为几句话招来无妄之灾。换做旁人或许只是一个推搡,偏她弱不禁风。
就这般还逞强地替人出头,不自量力!
温如溪眼角微微睁大,诶,他什么意思?觉得她多管闲事?她站队女主他难道不该对她好感度飙升?
“展大人,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公道话,谁想……”委屈地咬唇,她受这么大的罪还不是为了刷他们好感吗?
展昭自觉没说什么,她怎么就委屈上了?眼看姑娘眼中委屈越发翻涌,默叹一声,“并非所有人都讲理,姑娘好意说不准会惹来祸事。”
“我不过是见不平事仗义执言罢了,若依大人所言,人人都只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如何使得?”
“不是让姑娘自扫门前雪,而是量力而为。姑娘仗义执言并无不妥,只是姑娘体弱力薄,遇着不讲理的人容易吃亏,凡事要以自身安危优先。往后若遇着事,你帮着报官便好。”
今日是在开封府,改日在别处,她不多思量替人出头,只怕是送人头。性情暴躁之人可不会手下留情,她何苦招惹无妄之灾?
温如溪抿唇,他说得不无道理。可今天不是在开封府吗?
嘟囔道:“我哪里想得到有人敢在开封府动手?你和赵大人不都在吗?”
说罢低头看看自己擦伤的手,自己真不是弱不禁风,似乎遇着展昭时炮灰光环才点亮。
展昭顺着看去,这点擦伤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伤,不过在她身上另当别论。姑娘细皮嫩肉哪里是他的糙皮能相提并论的?
不由又想起她硬是避开自己摔倒在地,当真叫人捉摸不透。
夏浅浅的包袱虽大,也就一身换洗的衣衫和一些琐碎,外头说话的功夫她就规整好了。听着温如溪的话,接道:“温姑娘,展大人明明就能扶着你,你怎么还拐弯了?”
呃……
温如溪尴尬,她还不是怕她误会吗?“我……我是怕冲撞了展大人……要不是扭到脚,不会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