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的手掌很大,隔着裙子裤子还能包裹她的小腿。按摩揉捏的手法也很专业,片刻便大大缓解了疼痛。
温如溪扶在他肩头的手渐渐松了力道,纠结成团的眉头略微舒展开来。
他抬头看来:“可好些了?”
低头对着炯亮双眸,温如溪尴尬不已,慌忙松开扶在他肩头的手。疼得苍白的脸刷得红透,磕磕绊绊道:“多……多谢,不,不疼了。”
哪里不疼,只是没那么疼罢了。
本能地往后退,二人困在逼仄的角落,只退半步就后背抵墙。偏他的手还握在自己的小腿上,愈发地尴尬起来。
救命!
她真不想跟他有太多牵扯,维持在见面寒暄的交情刚刚好。谁知道原主这么脆皮,低血糖晕倒在他面前,还缺钙抽筋让人家帮忙按摩缓解。
炮灰果然有点光环在身,要不然能见着他就状况百出?
展昭松了手站起身,面色淡淡,“姑娘得空多晒晒太阳。”
这会儿面色绯红似三月桃花俏,待霞雾褪去,却比旁人白皙许多,怕是鲜少晒太阳。
温如溪点头如捣蒜,很是虚心听教的模样。抽筋可能是缺钙,缺钙是要多晒太阳,还得多吃点补钙的东西。身体一定要养好,万贯家财等着她挥霍呢。
瞧着羞窘得几乎要将头埋起来的姑娘,展昭想到她说晕就晕的旧疾,道:“姑娘可带了糖?吃一块吧。”
免得等会儿晕倒。
温如溪被这话弄得一愣,明白他的用意之后连耳朵都跟着烫起来,自己弱不禁风的人设这么成功吗?他怎么觉得自己随时会昏厥?
从随身的荷包里取了两块糖,递了一块给展昭。
展昭摇头婉拒,侧身将幔帐撩开些许观瞧灵堂中的情形,厅中人散得差不多了,只余一位夫人带着个年轻人正在跟温常青说话。
“待他们走了我们过去。”
温如溪剥了油纸将糖塞进嘴里,顺着缝隙看去,小声道:“那是李夫人和李公子,我娘同她交好。”
在原文里李夫人对原主很是照顾,见原主为展昭癫狂还苦口婆心地劝过,奈何原主恋爱脑晚期不死不休。
见李家母子出来,展昭手下略松,幔帐只余一条缝隙。温如溪借着缝隙窥见李公子的样貌,称得上俊逸。
目光悄然转到展昭脸上,他侧着身聚精会神留意外头的动静,剑眉三分蹙,唇角绷着警惕。颜值身段气质拿捏得恰到好处,连指腹上的薄茧都引人遐想。
李公子略带脂粉气的姿色在展昭的俊朗英气面前不值一提,男人就是要有几分糙才有张力。
待人离去,温如溪也吃完了糖,展昭这才撩开幔帐领着她往前头去。
他在牌位前鞠了一躬便退开两步,温常青将点燃的三根香送到温如溪手中,她跪下恭恭敬敬拜了三拜。
自己虽连温远舟夫妻的面都没见过,但穿到人家闺女身上,又继承了万贯家财,叩拜也是应当的。
她不宜暴露身份,温常青纵使有话也不好自此对她说,只对展昭介绍自己身侧的年轻人,“展大人,这是犬子,温云水。云水,送送展大人和姑娘。”
看似向展昭介绍温云水,实则是向温如溪介绍。温如溪养年幼时见过温云水几次,年岁大了之后再也没见过,如今怕是没有印象了。
往后有事少不得让这小子跑腿,先认个脸熟。
温云水早得了父亲的交代,朝展昭点点头,“展大人,这边请。”
随后目光带过温如溪,好似她只是来凑数无关紧要的人一般。实则心中暗叹,当年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自己还记得幼时同她一道玩耍的趣事,不知她是否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