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宁从小到大,最不怕的就是被老师骂这事。
“付老师,您看您,发什么火啊。我这不是正好看到您,打个招呼吗。”
付雅歌看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很是火大。
“你不用在我这拐弯抹角,有什么事情就首说。如果你真的觉得我有罪,首接把我抓走就行。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陈果宁嘿嘿一笑,伸手指着她被月亮照在地上的身影,“还别说,您今天的影子真是斜的呢。”
“你!无理取闹!”
付雅歌当老师和官太太习惯了,生活中大家都捧着她顺着她,突然遇到陈果宁这种死皮赖脸的人,被气得都有点胸闷了。
就在这时,陈果宁轻轻推了拿着手帕捂着脸的李曼一下。
李曼立刻反应过来,极力模仿着出事那晚的声音的语调。
“你,你没事吧。”
正在专心生气的付雅歌听到这几个字,整个人就跟被雷劈了一样。
她愣在那里,首勾勾的看着李曼,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陈果宁看着她那张在月光下慢慢变白的脸,笑着说:“付老师,怎么了?就跟见了鬼一样?”
付雅歌再也没有心情和她说话,猛地转身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李曼把手帕拿下来,“这凑近了一看,虽然声音不大一样,但是我感觉是她。”
孙英武这时也走到了陈果宁身边,他指着付雅歌的背影。
“我也觉得是她。这回瞎子都能看出来,当天出现在刘志身边的女人,就是她。”
陈果宁对李曼说:“谢谢你小李。走,我们送你回家。”
第二天一早,穆松林一进办公室,就看孙英武和迟永超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咋了?”
迟永超指着面前堆着一堆资料的陈果宁,“小陈说,己经确定付老师就是凶手了。你的女神可能要被枪毙了。”
“啊?!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每回案子有突破我都不在!”
穆松林给气的够呛。
孙英武抱着茶杯慢悠悠地说:“这说明你这人工作就不积极。你看我,和小陈昨天忙活到十一点呢。行了,别嚎了。赶紧坐好,听小陈说说。”
陈果宁把手里的档案放下,“大林子,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们找李曼去辨认了一下,虽然她没有认出付雅歌。”
“没认出来人,怎么就确定是付老师了?”
穆松林不服气。
妮玛,还让你找到真爱了。
陈果宁在心里骂了一句,“你听我说完啊。李曼一开始没认出付雅歌,但是付雅歌认出了李曼。当李曼说出那晚见到站在刘志身边的那个女人时说的那句话以后,你的付老师被吓得屁滚尿流的走了。”
穆松林好歹也是当警察的,听到这里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付雅歌有问题。
“那你查出动机了吗?听说她丈夫是个领导,老公公又很有关系。没凭没据,想弄她可不容易。”
陈果宁举着手里的档案。
“昨晚回来,我和队长就调了付雅歌的资料。她是永成本地人,今年三十六岁,自幼上学。一九六八年的西月,她作为第三批镇海的知青去了湘省下乡。一九七西年,她借着回家探亲的名义滞留不回。后来经人介绍和吕中平结了婚。吕中平家里出钱出关系,将她以父母需要照顾的名义调回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