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叶秧推开社团活动室的门时,还没完全从昨晚的特训中回过神。
那股从下体涌出的湿意,那第一次清晰的性冲动,如隐秘的烙印般残留在身体深处,让她脸颊微微发烫。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驱散那些暧昧的回忆——羽海的指尖悬停在脉搏上,那低哑的耳语:“别压抑它,让它成为你的武器。”她的心跳又乱了节拍,但她摇摇头,告诉自己:今天是社团选拔,得集中精神。
高木君也在,她不能分心。
活动室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紧张。
管弦乐部的成员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议论,乐器箱散乱地放在座位上,弦音的调音声零星响起,却掩盖不住那股不安的暗流。
“……哪有这种道理,已经被选中了结果又要重新选拔,那上次的选拔到底有什么意义……”一个女生低声抱怨,手指不安地摩挲着长笛的按键,那动作像在抚慰自己紧绷的神经。
“昨天一夜没睡,担心死了……”另一个男生应和,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脖颈滑落,浸湿了衣领,形成一片隐约的湿痕。
“……为什么所有长笛手都要参加啊,明明只是高桥和夏目两个人争夺solo,让他们两个比就好了嘛……”抱怨声中夹杂着细碎的喘息,空气仿佛因这股集体焦虑而变得黏稠,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丝潮湿的热意。
“重新选拔也太扯了……哪有为了一个人这么折腾的,浪费时间……”有人低喃。
果然,社团的气氛诡异而沉重,几乎每个人都因选拔的事心生不满。
长笛声部的成员们脸色苍白,眼神游移;其他声部的人虽表面轻松,却在私下交换着担忧的目光。
即将到来的冲突如乌云般笼罩——高桥优作为大四生,这是她最后一次学园祭发表,却可能被新人取代;夏目羽海的归来,如一颗炸弹,搅乱了原本的平衡。
长野老师的外聘身份,让他独断专行,却也让大家敢怒不敢言。
这场选拔,不只是技术比拼,更是权力与情感的角力场,失败者可能永失机会,成功者则背负怨恨。
叶秧对重新选拔也很不解。
这次所有长笛手,连后补都要参加,显然对正式队员不公。
高桥优作为终章soloist,今年毕业,这是她的告别演出,却在节骨眼上被告知可能被换,任谁都觉得不合情理。
但叶秧听过羽海的演奏,那清丽透明的诠释,高超的技术,让她平心而论:以实力说话的管弦乐部,这次重选不算浪费。
“哎,大家,别这么说嘛。”叶秧亲昵地揽住两个正在擦拭长笛的正式队员的脖子,放大音量盖过讨论,那高挑的身材让动作带着一丝无心的压迫感,却也如一股暖风,吹散了些许阴霾。
“难得的机会,我很想听听大家的独奏啊,其他部分也很难得能听到长笛独奏吧。而且以你们的水平一定能够留下来的,这两天一直在练前半部分,你们也没什么表现的机会,这次不是刚刚好嘛。”
“喂梓!你突然抱过来吓死人了!是说你的琴撞到我后背了啦。”虽然嘴上抱怨,被搂着的其中一个女生脸色却缓和下来,叶秧的钝感如一剂镇定剂,让她原本紧绷的焦虑稍稍松懈。
但那接触的瞬间,叶秧的胸脯无意中贴近女生的肩头,那柔软的触感如电流般短暂掠过,让女生脸颊微微一热,呼吸不由自主地乱了节拍。
“你们其他部分的人当然不用担心啊,又不会被换下来,亏你说的出口诶!”
“就是啊,这次发表I乐团和C乐团都会来选人,我们毕业生可是铆足了劲,临时又告诉我们可能我们都不会上场,换你你高兴吗?”另一个女生撇着嘴,但语气明显没那么尖锐,叶秧的乐观如阳光,照进她们的阴霾,却也无意中加重了某些人的焦虑——她不懂那种毕业在即的绝望。
叶秧的臂弯还环着她,那温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渗入。
“我懂,我非常懂。”叶秧狠狠点头,力道大到搂着的两个女生也随着她前后摆了两下,那钝感的热情如孩童般纯真,让人哭笑不得。
“我觉得啊,说不定长野老师就是不想干活罢了。他肯定是今天懒得指挥,才搞出这么一个选拔,你也知道他最喜欢的乐器就是长笛,他啊,就是想听免费音乐会罢了。”
她的玩笑如一缕清风,吹散了些许怨气。
几个女生扑哧一笑,紧张的氛围稍缓。
但在长笛声部深处,高桥优的眼神更暗了——叶秧的钝感让她觉得不公更刺眼,这丫头不懂毕业的紧迫,只会用天真的话安慰,却无形中贬低了她们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