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闲听了皱皱眉,略带嫌弃道:“你那点儿俸禄够干什么的?”
“更何况我姜家花的钱何时轮的着让你来还?”
姜知闲本意是沈墨卿的俸禄本就不多,这几日记在账上的恐怕得搭上他两年俸禄,怎能用他的钱去肆意挥霍?
但这话听到沈墨卿耳中恰好刺中他的薄弱之处,相当刺耳,他心如同被针扎了一下,一瞬间的刺痛之后,伴随着绵绵不绝的麻木。
姜知闲此话正中靶心,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也无法反驳。
两人默契的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回府的路上一言不发。
有些东西犹如一道天堑缓缓浮现,隔在两人之间。
姜知闲说完便发现自己的话不合适,走在前方心中犹豫要不要找补,可她何曾跟人道过谦,僵持着不愿承认自己说错了话。
沈墨卿看着姜知闲的背影,他需要花上近百倍的努力才能爬到她的起点。
他垂下眼看着手中的折扇,在心中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姜知闲秉持着不内耗的思想,将错误归咎于其他人。
心中暗骂,身边这些人真是没一个靠谱的,皇表姐没有一点表示也就算了,她是在锦娘那出事的,锦娘也不见踪影,也没有想办法去捞她,甚至连黑市的人也不声不响。
姜知闲仰天长啸,真失败!
彼时,姜知闲和沈墨卿行至红芳馆附近,恰好见红芳馆的伙计在门外急得转圈。
姜知闲随便抓了一个伙计开始兴师问罪:“你在这做什么,你们主子呢?”
伙计深深吸了一口气,“唉,这个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伙计愁眉苦脸开始倒苦水:“容佑去给昭宁公主送信时,被二殿下抓住打断了腿。”
沈墨卿闻言挑了挑眉。
伙计接着道:“还有谢子安谢郎君和登云楼的秋掌柜也被二皇子抓了。”
“荒唐!”二皇子无法无天,姜知闲一掌拍在红芳管的门柱上,发出震天响。
伙计被吓得一个哆嗦。
“他凭什么抓人?”姜知闲收回手背在身后,紧紧攥成拳。
是气的也是疼的。
伙计为难道:“二皇子还不是说干什么就干什么,哪里是我等普通百姓反抗得了的。”
这句话如同导火索,一瞬间姜知闲的怒火蹭蹭往上窜。
“我去找他!”敢动她的人,就算是二皇子又能怎样。
“风眠,冷静一下。”沈墨卿将人拦住,“我等身份不宜与二皇子发生冲突,想来昭宁公主已经去了。”
姜知闲一把将拦在身前的手甩开,“你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