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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队长跨国求医(第2页)

白色的发电舱里安装了2台16。7千瓦美国康明斯柴油发电机组,输出的交流电不仅供营地照明和取暖,3台雪地车宿营时也靠它加热保温。随着内陆海拔的不断升高,发电机组的功率也会有所下降,不可能满负荷工作了。

乘员舱、发电舱和生活舱下面的旧雪橇是前几次内陆冰盖考察使用的,磨损比较严重,我们今天要把旧雪橇全部卸掉,换上这次带来的8副新型雪橇。由于大型机械没办法从中山站开到这里,所以我们不可能借助大吊车转移近6吨重的舱体,只能靠我们13个冰盖队员自己想办法完成了。机械师徐霞兴负责指挥这次移舱工作,他的总体思路是用雪地车牵引舱体从旧雪橇平行移动到新雪橇上。

在老徐的指挥下,我们用千斤顶把舱体顶起来一一卸下舱体和旧雪橇之间的固定锁扣,为下一步雪地车拉动舱体完成新旧雪橇更换做好了准备。为了减少平行移动的阻力,3根口径相同的钢管被我们垫在了舱体和旧雪橇之间。接下来登场的主角就是机械师了,用雪地车拉动舱体需要的不仅是技术,更要有不急不躁的心态,能否精确移位对他们来说是个考验。如果雪地车牵引方向控制不好,就会把舱体拉偏倒下来,那么要靠人力把它立起来放回雪橇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徐霞兴中国极地研究中心高级工程师主要承担机械车辆与设备的技术保障工作,被誉为我国南极内陆考察“第一机械师”。2001年至2002年在中山站越冬,任站长助理。2002年至2003年,进入内陆冰盖格罗夫地区开展陨石收集工作,亲手搜寻到我国第二块火星陨石。

在老徐的口令下,机械师崔鹏惠驾驶雪地车慢慢拉动舱体,经过十几分钟的角度调整,舱体被精确地拉到了新雪橇,扣上锁扣就完成了第一个舱体的转移,其他舱体也照葫芦画瓢转移得很顺利,但最后一个舱体锁扣位置和雪橇总是对不上,这短短的十几厘米差距让我们在刺骨的南极北风中耗费了一晚上的时间,最后只得拿氧焊切割枪把多出来的角钢割掉才解决了这个难题。我们把最后一个舱体固定好时,已是南极白色的午夜了。

凡是来过藏北的人,都不免生出一种极简单的念头:能够生存就不容易了,至于发展,就别谈了吧。

——马丽华《走过西藏》

12月5日

这两天李队长排尿困难的病情还是没有缓解,作为我们内陆冰盖队的统帅,他的康复直接关系到整个Dome-A科考计划。中山站的检查治疗条件有限,今天上午将用直升机把李队长送去澳大利亚戴维斯站进行检查,两名队医和我们记者随同前往。

戴维斯站十分重视此次医疗救助,站长和队医亲自到停机坪迎接。医院窗明几净,医疗设备齐全,还拥有全套的牙科器械。据随行的童医生介绍,站区的医疗条件相当于我们国内袖珍的三级甲等医院。医生详细询问了李队长的病情后,决定先给他做尿常规和血常规检查。因为检查项目比较多,让李队长有些紧张。这次南极冰盖行动倾注了他多年的心血,如果诊断结果表明他的身体状况不适宜内陆考察,那他此行只能与Dome-A失之交臂了。

出于对病人的尊重,记者和摄像机被请出了检查室,我们只好在门外耐心等候。检查结果要等下午才能出来,站里安排我们先吃午餐,大家心事重重,只简单地吃了几片面包。

经过一上午的检查,医生认为是休息不足和腰部受凉引起的,只要充分休息和注意保暖,服用一些消炎药,症状就会逐步减轻。这让我们都舒了口气。看来情况还不算太糟,但李队长不能再操心内陆出发的准备工作了,必须要多休息。

根据报道计划,我们《挺进南极冰盖最高点》将从明天开始进入**部分——15分钟的日播专题节目《挺进Dome-A》。这档节目从2004年12月6日到2005年1月16日跨年度播出,播出时间分别是周一至周六22∶05到22∶20、周日22∶25到22∶40,破天荒地打通了央视科教频道一个多月的晚间黄金时段。

《挺进Dome-A》的节目形态就是前方记者全程跟随科考队向南极冰盖最高点行进,跟踪报道整个行动过程,通过海事卫星每天向国内发回现场图像,向观众展示每天科考过程中发生的重要事件和科考内容,通过记者现场报道的形式增加现场感和悬念,以此来见证科考队向“不可接近之极”挺进的艰难历程。后方演播室还会邀请南极领域的专家学者,包括曾经进入南极内陆的科考队员,以亲历者身份对前方遇到的问题、困难及新发现进行即时分析,借用央视网在主题网页打出的宣传口号就是“南极考察充满悬念,电视转播扣人心弦,这将开创从南极冰盖最高点传送电视信号的先例,是电视传播形态一次新的突破”。

⊙我在中山站房间里与后方节目组通过海事卫星做电话连线。

男儿欲作健,结伴不须多。鹞子经天飞,群雀两向波。

——北朝民歌《企喻歌》

12月6日出发基地经纬度:69°23'S,76°24'E海拔45米

本次雪龙船执行的是“一船两站”任务,完成中山站的物资转运后,科考船就要前往南极长城站。临行前,科考队要给我们内陆冰盖队举行一场隆重的送行仪式,时间就定在了今天下午,地点是出发基地。

⊙我们内陆冰盖队员出发前与国旗、队旗合影。

中山时间14点,出发仪式准时开始。在壮行锣鼓声中,张占海领队和袁绍宏船长为我们系上了寓意平安的平安结,从他们紧紧拥抱的臂膀和深情的目光中,可以读出兄弟远行的情谊。我们就要踏上往返2600多公里的危险征程,水泊梁山中烈酒壮行的场面今天也在这片冰雪天地重现了。领队为我们每个人斟上了一碗壮行酒,把酒一饮而尽后,壮志在我心的豪情油然而生。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曹操《短歌行》

12月7日澳大利亚劳基地经纬度:69°23'S,76°23'E

今天利用物资准备的间隙,我和张胜凯步行去了澳大利亚劳基地,对这个特殊的科考站进行了实地考察。

从中山站到劳基地要途经俄罗斯“进步二站”,我俩在这里遭遇了一只贼鸥的袭击。贼鸥从来不自己垒窝筑巢,都是通过驱散其他鸟的方式抢占巢窝,它霸占了地盘后却不允许别人靠近。我俩无意间闯入了这只贼鸥的领地,这可把它激怒了,它不依不饶地从空中向我们发起进攻,一边俯冲一边伸出爪子来抓我们。遭遇“空中强盗”,我们两个“入侵者”只有以“火箭”的速度狂逃的份儿了,跑出十几米才总算躲过这一劫。

◎贼鸥身高约半米,翅膀完全展开约1米,全身羽毛灰褐色,黑亮的粗嘴喙看上去像鹰,它的名字和它惯于偷盗抢劫的习性紧密相关。贼鸥好吃懒做,对食物也不挑剔,鱼、虾、鸟蛋、企鹅幼鸟、海豹尸体和考察队员丢弃的剩余饭菜都是它的美餐。贼鸥饿急了,也会从其他动物口中夺食,科考队员在野外考察时放在一旁的野餐食品有时也会被它叼走。

⊙遭遇贼鸥的袭击。

尽管遭遇贼鸥袭击,但我没有生它的气,反倒对包括贼鸥在内的南极野生动物状况有些担忧。因为南极陆地生态系统是地球上最简单、也是最脆弱的生态系统,一旦遭到人为破坏,便极难自行恢复。

有数据显示,终年生活在南极的巨海燕、阿德雷企鹅等野生动物数量已因人类的侵扰大为下降。虽然贼鸥的数量因南极站区内的垃圾提供了丰富的食物来源而增加,但这种人为扰乱天然食物链的不良后果将逐渐显现。

从中山站走了一小时,内拉湾畔的澳大利亚劳基地便出现在了我们眼前。劳基地是英语LawBase的音译,它是以建站的劳先生(MrLaw)名字命名的。从20世纪六七十年代开始,澳大利亚开始了Law-Dome的冰盖边缘研究,每年都会来这个基地做一些科考项目。这个站不常住人,它的主要功能是充当避难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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