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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CHAPTER 公开承认（第2页）

“能恢复吗？”一直沉默不语的顾琰之问出了最关键的一句话。

路非砚点点头：“大脑移植都已经成为现实，更何况修复神经，不过神经的修复需要时间，人我需要带走，至少半个月。”

半个月！也就是说，言茉至少还要扮演半个月的凌向晚！

想到暗中之人还在蠢蠢欲动，言茉不禁一阵头皮发麻，但此时她别无选择。

处理完手中的事情，路非砚收拾东西打算离开。就在言茉打算去送送这位救场的大佛时，却听到顾琰之主动开口：“我送他。”

言茉顿时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顾琰之一向讨厌和陌生人接触，他怎么会主动说要送人？这两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什么时候背着她惺惺相惜了？

顾琰之与路非砚一前一后走出了大门。

夜色深沉，小区里茂密的树梢驮着月影。路非砚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雪茄，点燃了其中一根，猩红的烟头在夜色里安静燃烧。

“顾总，来一根吗？你们这儿的雪茄不错。”

顾琰之双手插着口袋，冷冷地看着他。虽然这是顾琰之第一次见到言茉的“老乡”，但他知道这人绝非面上看起来这么人畜无害，而这家伙这里，一定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顾琰之先发制人：“你们完成任务后，是不是要离开这里？”

“我们不是这个时空的人，自然不能永远留在这个时空中。”路非砚微微一笑，了然地道，“顾先生果然已经知道了言茉的身份了。那你是在和言茉交往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只是想说，如果是的话，就要抓紧了，我们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

顾琰之眸光微凝，只听路非砚又道：“不过将真实身份透露给他人，还和这个时代的人交往，言小姐这是在严重违反规定啊。”

此话一出，顾琰之的面色瞬间沉下，整个人恍如一把出鞘的寒剑，似要刺破这浓稠的夜色。

路非砚淡淡一笑：“我不喜欢多管闲事，就是好奇，随口问问罢了。”

他优雅地抽了一口烟，灰白的烟圈打着转，飘**在眼前的空气中。

“只不过这一次的事情闹得很大，尽管关键的事件都被掰回了原位，但很多小的地方还是难免出现了纰漏。她的行动早就引起了上头的关注，如果这次我不来帮她，她很快就要被带走了。”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更不会掉馅饼，身为商人的顾琰之再清楚不过。

“因为……”路非砚面上带着从容而神秘的笑容，“顾总你的人情，很值钱。”

说着，他将手里的一样东西往顾琰之手上一抛：“这是我们那儿的小玩意，你可以留着当个纪念。也许，未来我们还有再见面的可能。”

路非砚说完，施施然转身离开。

“慢着。”顾琰之突然开口。

路非砚停下脚步：“顾总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没有不走的办法？”

路非砚微微一笑：“当然有。”

顾琰之眸光猛烈一闪，黑沉沉的眼底一时间好似极夜的冰原，迸发出一道极光。

“什么？”他问。

“死亡。”

路非砚的笑容在灯光的阴影中显得神秘莫测，声音仿佛乘风而来的恶魔：“我们的体内都被埋下了东西。完成任务不回去，死；至于没完成任务回去……生不如死。”

……

路非砚的身影早就消失在夜色里时，顾琰之却还站在夜晚的寒风之中，许久未动，恍若一尊完美到没有灵魂的雕像。

趴在窗边观察了他们许久的言茉终于忍不住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