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太大,玄关处传来的动静陆寧没有听见,她的头髮多且密,吹到半干陆寧就关了吹风,这会儿半湿披在肩头。
裴时礼进门就看到陆寧在厨房的一幕,她背对著自己,穿著白色浴袍,披著半湿的头髮,浴袍下的两条腿笔直修长。
肤如凝脂,白的晃眼。
深夜,厨房,穿著浴袍的半湿头髮女人,怎么看都透著曖昧。
他的眸色深了深。
陆寧对这里的格局並不熟悉,不过里面的东西添置的很齐全,她想加点红枣在醒酒汤里,冰箱里面没有。
她踮起脚开上面的柜子,一些乾货整齐的装在一个个罐子里,陆寧看到装红枣的罐子,有点朝里。
她伸长手,努力的又踮高了些脚,眼看著手上的距离还是差一点,一只比她大了快一倍的大掌突然伸了过来。
陆寧嚇了一跳,猛的转身撞进了裴时礼的怀里,他坚硬的胸膛如磐石,鼻樑骨痛的一酸,一双漆黑的眸子瞬间变得水润。
看清是裴时礼,提著的心才放下来,她皱著眉:“你怎么不出声啊!”
裴时礼:“要哪个?”
陆寧微嘟了下唇才指著里面的红枣罐子:“那个。”
裴时礼拿下来打开给她,看到她被自己撞红的鼻头不自然闪了闪眸光:“没事吧?”
陆寧:“没事。”她转身取出几颗放进锅里。
裴时礼看了眼锅:“晚上喝了酒?”
“喝了几杯白酒,喝点醒酒汤嗓子舒服些。”下了红枣煮会儿就算好了,陆寧端著锅柄准备倒进碗里。
裴时礼先一步握住锅柄:“我来。”
陆寧喝醒酒汤的时候,裴时礼去洗澡,算起来,今天已经是他第三次冲澡。
淋浴头的水顺著他的头顶冲刷,经过高挺的鼻尖,从下頜到脖颈。
凸起的硬挺喉结上下活动间,水珠顺著胸前的肌理滑到隨著呼吸起伏的波浪状沟壑,接著滚落进更隱秘的地方。
裴时礼微微仰著头,用冷水的冲刷,压下心底的一些躁动。
陆寧喝完醒酒汤后裴时礼还在洗澡,她快速的换了自己的睡衣,拿著卸妆的东西去了健身室的浴室。
时间太晚,今日的精致护肤省略,她卸了妆后只涂了简单的精华水,眼皮快要抬不起来,上了床就著浴室时有时无的水声入睡。
裴时礼出来时,床上的女人已经睡的香甜,鼻翼隨著呼吸细微的收缩。
放轻脚下的动作,他拉开另一侧的被子躺下,她今天用的是套房的沐浴液,似乎是淡淡的清甜桃子味。
裴时礼关上最后的一盏夜灯,整个房里陷入黑暗。
许久,床上传来一阵悉悉窣窣的声音。
隨著骤然的黑暗过去,爭先恐后从窗帘缝隙挤进来的月光涌入屋內,微弱的月光下。
白色的欧式大床上,两个交颈而臥的人陷入沉沉梦乡,男人搭在女子腰上的手冷白修长。
翌日。
陆寧將醒的时候感受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腰上的手沉稳有力,压的她不是那么舒服。
蒲扇般的长睫微眨了几下后,惺忪的双眸猛地睁开,陌生的场景让她嚇了一跳,下意识挣扎。
“別动。”男人晨间的声音微哑。
陆寧这才反应过来是裴时礼抱著她,她仰头看过去,男人双眸闭著並没完全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