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直达裴时礼套房楼下,几乎是刚进门,陆寧的胳膊就被人拉住。
被他抱进怀里时心臟骤然一缩,心跳不再是自己的。
铺天盖地的吻袭来,她被迫仰著脖颈,紧张的拽紧他胸前的衣服。
突然,陆寧双脚悬空,被裴时礼打横抱起,心跳像是要从胸膛跳出,整个人失去重心,她攀住男人的脖颈。
裴时礼的吻没有停下来,感受到她细微的回应后,他脚步变的更快,进了房间后用脚关门,接著反锁。
失控,一切都失控了。
只有朦朧夜色的屋內,两人的眼底都染了一层薄雾,裴时礼將她放在床上后,重新低头。
脖颈处的酥麻触感让陆寧身子一颤,被他含上耳垂那一刻,再也忍不住呢喃出声:“嗯。。。”迷离的声线勾人。
裴时礼眼底像是蓄了团火,狭长的眼尾微红,他的吻一点一点从陆寧的脖颈到耳垂,再到白皙的下頜。
接著他是像是品尝一道美味的点心般,顺著她饱满的唇角,慢慢將她拆吃入腹。
掛脖的系带不知什么时候散了,裴时礼灼热的大掌落在了她浅浅凹陷的锁骨处,被他薄茧带过的地方,不自主的颤慄。
掌下的肌肤如凝脂般滑腻,他的呼吸变的更重,伸手拉下她一侧的肩带,带著烫意的吻跟著向下。
陆寧只觉得自己像海面上的浮萍,虚虚晃晃落不到实处,逐渐迷离的星眸里,盈满了水光。
斑驳的影子投在一侧的墙上,慢慢和窗边的倒影同频,直到连月色都羞的藏进了云层。
不知道过了多久,空气充斥著腥甜的味道,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
陆寧有些无神的望著天板,鬢角的几根髮丝被汗渍黏在一起,她张著口喘息。
裴时礼还和她保持著最亲密的距离,他额前的碎发被汗渍浸湿,散落下来。
男人在这件事上似乎有天生的领悟力,明明开始还不得其法,不过一次的经验就让他有了质的飞跃。
陆寧节节败退,最后甚至要哑著声求饶。
然而。。。。。
脑子里片刻的白光终于归笼,陆寧只觉得全身都黏糊糊的,她想去洗澡。
和陆寧想像中的不同,这场心照不宣的某些事发生没有她设想中的尷尬,因为裴时礼,根本没有给她出神的机会。
她动了动酸软的手指,想要开口,嗓子干哑的极不舒服。
裴时礼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打开,俯身抱住她的肩膀,让她坐起了些:“喝口。”
他的嗓音里带著事后的沙哑。
陆寧低头,就著他拿瓶子的手喝了几口,乾涸的嗓子总算得到救赎:“。。。我想去洗澡。”
一切归於平静后,气氛有几秒的尷尬,严格来说,两人还不太熟,刚刚一切都有氛围和荷尔蒙的主导,这会儿冷静下来,竟不知怎么面对对方。
两人的关係,就算是发生了这么亲密的事情,陆寧也没办法靠在他的怀里撒娇让他抱去浴室。
她抓著被子,挡住了满是痕跡的身子,回忆起刚刚自己在他身下的各种声音,陆寧更想逃离。
她伸手想要拿旁边的浴袍,裴时礼先一步拿来放到她身边。
还想抱她,但显然已经不能再来一次。
裴时礼拿过浴袍裹住自己:“你在这洗,我去健身室洗,等会儿我来换床单。”
两人还不到能一起洗澡的地步。
陆寧垂头咬著红肿的唇瓣:“嗯。”
还是没忍住,裴时礼动作轻柔的抱了她一下,才出了房门。
他没直接去健身室,很想抽根烟,去客厅找出烟盒,抖了一根靠在落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