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像昨天的紧急情况,没有安排病房,陆寧坐在医院的输液室输液,细针扎进血管。
微弱的疼意让她回神,从脑海中的那一幕抽离。
她和裴时礼结婚这么久,最亲密的事情是睡在一张中间还能躺下一个人的床上。
共食的那颗蒸饺,现在可以位列榜首。
男人当时说话时脸色平静,微微低头从她筷子含走蒸饺的动作也慢条斯理,接著转头边咀嚼边摆弄手机回著消息。
似乎这样的动作对於他们之间很正常,一点不显突兀。
但陆寧拿著筷子的手蜷缩了下,显然做不到男人这么坦然。
后面再吃蒸饺的时候,陆寧儘量让自己不要想这双被他吃过的筷子,但还是在又吃了两个后歇了筷。
只是想到刚刚那幕,陆寧就觉的心底某处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微微发痒。
护士把针固定好,起身朝陆寧道:“这只手儘量別动。”
“好。”
小护士离开的时候,还红著脸看了眼正在给陆寧手下放暖手袋的男人。
好帅!
不过女的也好美!配一脸啊啊啊啊!!
这一看就不是医院借的暖手袋,应该是裴时礼提前准备的,她唇瓣翕动,差点又要说谢谢。
快要脱口而出的两个字被吞下后,陆寧贝齿微咬著唇瓣,回想,两人间她竟然有这么多次要说谢谢的时候。
不可否认,裴时礼作为联姻丈夫,基本的责任履行的不错。
今天陆寧没有拿电脑,昨天输的左边还有淤青,今天只能扎右手,带来也不方便。
不知道是因为输液的关係,还是这边的空调打的有些凉,陆寧鼻翼微动,眉心抖了抖。
她伸手想拿包里的纸巾,左手不方便,开包的动作没那么熟练。
裴时礼坐在她旁边,等她输上液,把暖手袋给她放好后,就低头处理邮件,听到动静抬头。
看著她的动作,黑眸凝了凝。
卡扣终於打开,陆寧正要找里面的纸巾,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拿走包:“要拿什么?”
陆寧:“纸巾,就在中间的夹层。”
裴时礼微微拉开包,找到小包纸拿出来,拿了一张递给陆寧。
鼻腔的痒意已经快要克制不住,陆寧接走转头,捂著鼻子朝著墙那一面打了个喷嚏。
这会儿的输液室只有几个人,突兀的一声让前面一个输液的人转头看了过来,是个头髮鬢白的老奶奶。
老奶奶看了眼陆寧,只觉得这姑娘长的真俊,哎哟,旁边的男人也长的俊,比她孙子都俊了。
她笑著问了句:“姑娘是不是著凉了?输液的时候身子会发寒,很容易著凉的,要注意保暖。”
“是有点,谢谢奶奶。”
“哎哟,不谢。”回头的时候她看了眼裴时礼,长的俊是俊,就是没那么体贴。
老奶奶脸上本就布满褶子,这会儿看裴时礼嫌弃的表情,眉头的褶子更深,能夹死一只苍蝇般,让人无法忽视。
裴时礼:“。。。。。。”
他今天只穿了一件衬衫,没有外套脱给她,想到车里有毯子,他对陆寧开口:“我去车里拿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