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聿:“不喜欢可以不弄的,有没有办法把这个东西从吊坠里取出来。”
林溪耸了耸肩,一脸轻鬆地走进来,拿过他手里的吊坠,重新给他戴好。
“取不出来了,我用强力胶粘死了。”
*
第二天早上,餐厅。
林溪坐在林聿对面,慢条斯理地喝著牛奶。
林父坐在一旁看財经报纸,林母还没起床。
餐厅里很安静,只有刀叉碰撞的轻微声响。
林父忽然放下报纸,开口打破了平静:“阿聿啊,阿瑋昨天跟我说,他想试试参加公司那个新的项目。我想著,反正他现在也閒著,要不就让你叔叔去试试?”
林溪咬著三明治的动作停下,她抬起眼,没什么情绪地吐出几个字。
“试试就逝世。”
林父没听出她话里的梗,反而以为她是在赞同,连连点头:“是吧是吧,阿瑋他经验少,是该多尝试尝试,锻链一下也好。咱们都是一家人,相互帮衬是应该的嘛。”
他把头转向林聿,等待著长子的肯定。
林聿用餐巾擦了擦手,將面前的空盘子推开一点。
“爸,叔叔的履歷我看过,他大学学的是艺术史,和我们新项目不能说是毫不相干,只能说是南辕北辙。”
林父的表情一哽。
“而且,”林聿继续补充,“这个项目是我们公司未来五年的核心战略,涉及到数百亿的投资和核心技术专利,项目组里每一个人都是业內顶尖的专家。让一个完全没有相关经验的人进去,不是帮衬,是添乱。”
“这对他个人不负责,也对整个项目,对公司的所有股东不负责。”
林聿的语气很平静,但每一句话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所有的人情世故,只剩下冰冷的利害关係。
林父被他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涨红,最后只能拿起报纸,悻悻地不再开口。
林溪低头,默默地给自己的三明治又加了一片芝士。
她哥懟人的功力,还是这么强。
吃完早饭,林溪就坐上了去学校的车。
车上,她拿出手机,点开了小群。
群里正叮叮噹噹地响个不停,消息刷得飞快。
是关於几天后的军训。
圣樱贵族高中的军训向来与眾不同。
时间特意安排在高一下学期,春暖开的时候。
不冷不热,地点是在郊区一个专门的军事化训练基地,听说风景不错,美其名曰军训,其实还能顺便春游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