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话语速又快,又不清楚。
几个人根本没听清是什么,那话就像泼过去的水,直接洒在地上了。
林嫣然听得一头雾水,直接吐槽:“你现在是直接穿越回到建国前了?能不能说普通话啊!”
那人也不生气,只是对著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他从兜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小节皱巴巴的卫生纸,直接塞进了一边的鼻孔里。
一抹鲜红顺著纸边渗了出来。
流鼻血了?
林溪心里咯噔一下。
林聿也看到了,他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有意无意地將林溪挡在自己身后,隔开了那算卦的视线。
林嫣然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神神叨叨的,拉著两人就往山上走,“走了走了,骗子一个,我们去拜佛。”
林溪被拉著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奇怪的人仰躺在摇椅上,塞著鼻血,用一把破蒲扇盖住了脸,好像睡著了。
(其实是晕了。)
林嫣然带著林聿来,本意是想让他出来散散心,转换一下心情。
结果没想到,进了寺庙大殿,林聿全程的操作比她这个偶尔来拜佛的人还要专业虔诚。
上香,跪拜,每一个步骤都一丝不苟。
最后,他在功德箱里塞了厚厚一沓钱,求回来两个平安符,一个递给了林溪,一个自己收好。
三人从大殿出来,站在一棵巨大的古榕树下。
榕树的枝干上掛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许愿条,风一吹,红浪翻滚,煞是好看。
林嫣然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她被不远处墙壁上精美的佛教故事壁画吸引了过去,一个人津津有味地观摩起来。
林聿从旁边的小沙弥那里拿了一根红条和笔,认真地在上面写著什么。
林溪看著他专注的侧脸,轻声问:“哥,你还信这些吗?”
在她印象里,林聿应该是最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才对。
林聿写完,小心翼翼地將红条掛上一根比较高的枝丫,然后才转过身,看著林溪。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的回答简单,却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郑重。
两人在树下站了一会儿,等林嫣然回来,决定就在庙里吃一顿斋饭再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