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那头传来嘈杂的电流声和隱约的口號声。
“餵?”赵锐的声音冷硬。
“赵锐哥,我是林溪。”
赵锐有些惊讶:“嗯,有事?”
林溪直接切入主题:“赵阳朔的机车剎车被人动了手脚,检查报告我发给你。如果昨天他飆车,现在人已经没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电流声似乎都安静了。
“多谢,这件事我会查清楚。”赵锐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每个字都透著寒意。
林溪的手指轻轻敲击著桌面,她提醒道:“这可能不是结束。躲过了机车,大街上还有一堆隨时可以『失控的车。我的建议是,这段时间最好別让他出门乱转了。”
一个能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下这种死手的人,不可能只准备一种方案。
“好。”赵锐乾脆地应下。
电话掛断。
赵锐缓了一下极速跳动的心臟,又拨通一个电话。
贴满机车和枪械照片的房间內。
赵阳朔是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的。
宿醉的后遗症让他整个脑袋都像要炸开,昨晚的记忆回笼,赵阳朔傻了。
他呻吟著睁开眼,视线由模糊变得清晰。
然后,赵阳朔看见一个人影,笔挺地站在他的床头,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
是他的亲哥,赵锐。
赵阳朔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大半,睡意全无。
他挠挠头:“哥……你怎么回来了?”
赵锐居高临下地看著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陈述一个残酷的现实。
“你的机车,已经被处理掉了。”
“什么?!”赵阳朔猛地坐起来,不敢置信,“处理掉了是什么意思?你把它卖了?还是扔了?”
“送去报废了。”
赵阳朔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
“是爷爷让你去处理的吗?”
“不是,我选择处理的,机车太危险,你这个年纪本来就不应该碰。就算碰,也该在专业的场地去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