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安静得能听见製冰机的嗡鸣。
风平浪静,好像那条充满恶意的消息从没出现过。
可越是这样,越让人心底发毛。
第二天上午,林溪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还是赵锐。
【都还好吗?】
周北南立刻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这次是真的假的?”
林溪盯著那条消息看了两秒,没有回覆,直接点开了视频通话的按钮。
与其来回试探,不如直面。
手机屏幕上很快出现了等待接通的界面,几个脑袋不约而同地凑了过来,把小小的屏幕围得水泄不通。
视频接通了。
赵锐刚毅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似乎正在走路,背景有些晃动。当他看到屏幕里挤著的几颗脑袋时,明显愣了一下。
“你们在做什么?开会吗?”
他还没来得及多问,就听到凌彻抢先开了口,语气带著审视。
“你是谁?”
赵锐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他停下脚步,背景稳定了。
“……赵锐,”他反应极快,立刻联想到了什么,“有人以我的名义联繫你们了?”
周北南挠了挠下巴,故意装出一副怀疑的样子。
“现在是我们在问你。”
沈子木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手指已经搭在了键盘上,另一台电脑的屏幕上,信號追踪程序开始飞速运行。
赵锐被这群小傢伙搞得有些头疼,但还是耐著性子。
“你要我怎么证明?”
温予涵冷静地提出了一个听起来很奇怪的建议。
“你把镜头对著地面,然后按我们的指示做动作。”
这个提议其实毫无逻辑,根本无法证明身份,屁用没有,但它有一个最重要的作用——拖延时间。
为沈子木爭取足够的时间。
赵锐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做了,他將手机镜头调转,对准了脚下的水泥地。
“好了,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