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被她逗笑了,紧绷的气氛缓和下来。
“那我要是想开一个理髮店呢?”
林溪立刻接话:“那我让我哥天天去你那理髮!”
老二笑得直不起腰,胸腔都在震动,“你哥迟早被你这个兔崽子霍霍了。”
他笑够了,才蹲下来,与林溪平视。
“哎,不过你当时怎么看出来我是那个的。”
老二挠挠下巴,“我觉得我装的挺像的啊,再加上我这个长相。”
谁见他不说一声臥底的好苗子。
林溪想了想,
“我有一个朋友,他的父亲是一名军人。”
林溪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
“你们的眼睛一样。”
不是长相,不是气质,是眼睛。
那种眼睛,看过太多黑暗和牺牲,却依然保留著一小簇火苗,为了一些普通人无法理解的信念在燃烧。
老二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闷不吭声,抬手挠了挠耳朵,动作有些笨拙。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挤出一句话。
“你这丫头片子还挺会夸人。
林溪:“那当然,见到我的人就没有不喜欢我的。”
他嘟囔了一句,算是揭过了这个话题。
林溪和老二走回屋檐下的时候,苏韵正趴在那张竹桌上,面前摊著一本作业本,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带路的大黄摇著尾巴凑过来,伸出舌头,亲昵地蹭著苏韵的裤腿。
苏韵听见动静,抬起头,露出一张被阳光晒得有些黑,但笑容灿烂的脸。
“你们回来啦!”
林溪越过大黄,径直走到桌前。
“苏韵,你家里有可以联繫外界的通讯设备吗?我需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她的家人,此刻大概已经急疯了。尤其是林聿,恐怕已经把整个城市都翻过来了。
苏韵为难地抓了抓头髮,几根碎发调皮地翘了起来。
“可是……最近我们这里都没有信號,村长说是在修那个什么……塔?”
老二立刻接上:“信號塔?”
苏韵猛地点头,像是找到了知音:“对对!就是信號塔!”